李婉差點站不住倒在了地上,幸虧老大媳婦一直扶著她。
楚昭雲上前,接替了老大媳婦的位置,將李婉扶進了屋裡,趁著四下無人的時候,低聲和她耳語了幾句,張婉也激動地同她說了幾句話。
隨後,她便又回到了院子裡,說道:“衙門的人今日就會來,若是不想再加一條毀屍滅跡的罪過,你們大可生出什麼歪心思!”
王氏臉上一片糾結,問道:“楚大人,這可如何是好?”
“嬸子,老二老三都是你的親兒子,可張家嫂子也是别人的親女兒和親生母親!至於你的兩個兒子……嬸子自己好好想想吧!”
說完,楚昭雲看向江望月,示意他趕緊撤。
兩人即刻轉身出了院子,聽著狗子吠了幾聲,兩人便離了何家。
今日日頭好,昨夜大大雪已經化了大半。
可是化了雪之後,路上就更難走了。
雪水和泥巴摻和在一起,腳下儘是泥濘。
等走出去了很遠,江望月才忍不住說道:“咱們一回去就叫衙門的人來!隻是……如哥兒真的找不回來了嗎?”
“你覺得呢?”
江望月認真想了想,最後歎了口氣,隻說道:“何禹和李婉真是可憐人,希望那戶人家能好好待如哥兒吧!”
“我們的差事就是驗屍推案,眼下你覺得案子推完了嗎?”
“算是推完了吧,也找到了凶手……”
楚昭雲搖了搖頭,說道:“何禹的二哥是幫凶,也可以說是導致如哥兒丟了的始作俑者,可他不是殺了張家嫂子的幕後真凶。”
江望月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你的意思是接著查?”
“當然要接著查!還沒有去查就篤定了查不到?”這可不是她一貫的行事作風!
“那在何家的時候你說那樣的話……我還以為這件事到這就結束了。”
“我那樣說隻是為了讓何家對張家嫂子的死有個交代罷了,我扶著張婉進屋時跟她說了,且等幾天,這件事還沒到山窮水儘的時候。”
“那我們去找戴帷帽的人還是用針殺人的人?”
“都得找,不過戴帷帽的那人,估計早就躲起來了,擅用針的殺手,咱也沒路子打聽……”楚昭雲想了想,又說道:“不過就算如此也不是無從下手,一點點找線索吧,而且咱們可以去衙門翻登記簿子,看看這幾天有哪家哪戶剛生了孩子。”
“嗯!”江望月本來一頭霧水,聽楚昭雲簡單梳理了幾句,他突然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好像跟著楚昭雲辦案,再難的癥結也會變得簡單起來!
他激動地搓了搓手,問道:“我能跟著你一起查嗎?”
“當然能,而且這次的驗狀和驗屍格目你來主筆!”楚昭雲私心還是十分希望能把江望月帶成一把好手,他秉性好,人也勤快謙遜,不管是她的手下還是衙門裡,都缺這樣的人。
兩人踏著泥濘往回走,折騰了一上午連口水也沒喝,也是餓得頭暈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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