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應該做的!”牢牢地把高家家業握在了自己手裡,多虧了楚昭雲,就算今日的指認要得罪他人,她也不在乎。
楚昭雲領著高慧進了義莊,介紹道:“範知州,這是在兗州高家的……掌家人高慧,當日便是她攔住了我。”
範知州點了點頭,他本想著遣人去找兗州的人,沒想到楚昭雲心思敏捷先他一步,這正合了他的心意!
“可是範堅告訴你楚推官會路經兗州,讓你攔著她?”
“對!”高慧一邊說著,一邊指著錢林說道:“就是他,範堅,說隻要我能攔住楚大人,就一定能查清楚府上的命案!”
錢林肩膀抖動,不知該如何辯解,說出來的話已經不聽腦子使喚了:“我沒有,胡說……知州大人,這一定是楚推官請來的戲子,她們提前串通好了,我沒有!”
眾人聽了高慧的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錢林,你看本知州是傻的還是愣的?”
“知州大人……”錢林緊張地不知眼神該落往何處。
他深知自己無從辯駁,才改口道:“我想起來了,我和妻子回孃家的時候,是經過了兗州,當時好像有家奴說府上出了命案,我就隨口一說楚推官快來了……我想起來了!原來如此,這都是誤會啊!”
高慧嘴角一扯,冷笑道:“隨口一說,你可是仔仔細細拉著我說了半個時辰!”
錢林冷汗直冒,他察覺到眾人眼神都聚焦在自己身上。
他也不知道,為何突然成了這般場面!
內心深處,突然後悔,昨日就不該多此一舉讓王家大娘子去堵楚昭雲!
自從楚昭雲來了青州,名聲逐漸響亮,他也是怕她真破了驛館的案子從而更加名聲大噪。
所以才情急之下出此下策,找人去耽誤她查案。
眼下實在是後悔得緊!
錢林沒忍住,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語氣慌張:“我也是好心,想著辦案要緊!且不說這是不是一場誤會,楚推官並沒有耽誤來青州上任的時日,還幫著高家查明瞭真相,這不、這不是兩全其美嗎……”
“是啊,於我來說,的確沒什麼實質性的傷害。”楚昭雲冷聲說道,她今日將此事搬到明面上來說,也並非是想以此給錢林定罪,隻是想讓眾人知曉錢林的人品,眼下,目的已經達到,“可是你給莫憐姐弟造成了極大的傷害,莫憐枉死,真相不曾大白,莫義至今未曾走出往事。”
“我沒有,我沒有收銀子,這與我無關!”
楚昭雲繼續問道:“所以你是說,你並非故意在卷宗上隱瞞莫憐的致命死因和鞭傷,隻是沒驗出來嗎?”
錢林本就緊張,眼下立馬就被楚昭雲饒了進去了,早就忘了之前楚昭雲問過他,是否能輕易認出鞭傷,“對,我隻是沒驗出來,並非有意為之。”
“範知州,當年錢林是否真收了銀子不好查證,但錢林的人品和驗屍能力實在是不堪。”
“知州大人,我隻是七年前驗不出來,我現在什麼都能驗出來!”
楚昭雲質問道:“前日驛館的案子,你也沒驗出來。”
“我……”錢林面目猙獰地看著楚昭雲。
“錢林。”範知州剛開口,就看到了義莊門口有人正在朝著他使眼色。
他連忙說道:“錢林不可留在衙門,至於如何懲治他,和為莫憐翻案的事,就由楚推官做主,本知州還有事,先回衙門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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