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這一趟你也受涼了,明日我帶你去抓藥。”
“嗯。”楚昭雲沒有推辭,又是下水又是淋雨,她也覺得自己離得風寒不遠了。
天空逐漸泛白。
一貫早
起的僧人也都逐漸甦醒,隻不過得了住持的令又有皇城司的看管,無人敢隨意走動。
隻一人除外。
清河小僧人早起出門,掛念昨日的案子,匆匆來了藏經樓。
隻不過剛到藏經樓他就傻了眼。
段景曜和楚昭雲來時,真碰見清河小僧人唉聲歎氣。
“清河,你遇到什麼難處了這般愁眉苦臉?”
“唉!”清河指著藏經樓前的一排槐樹,小臉皺成了一團,“昨日還沒多少落葉,大雨把葉子全砸下來了,我掃三天也掃不完!”
楚昭雲被他一本正經的愁容逗笑了,寬解道:“你成日裡幫其他師兄弟們,現如今你有難處也該尋他們幫忙。”
清河有些驚訝,指了指自己:“我?可以讓别人幫我嗎?”
“為什麼不可以?”
“嗯!”清河重重地點了點頭,楚仵作說的有道理,他也可以找人幫忙。
等想明白其中的道理,清河剛想道謝,就看見楚仵作和段大人走進了藏經樓。
他看了看落葉,又看了看藏經樓。
糾結了片刻,還是跟進了藏經樓。
藏經樓裡,人已經到全了。
晉王晉王妃聽自己兒子說案子已經有了結果,便急不可耐地來了藏經樓。
見段景曜和女仵作來了,晉王妃連忙問道:“是誰?是誰害了我的芷兒?”
“是樂知僧人。”
“可他已經死了!”
“王妃就不想知道其中的內情嗎?”
晉王妃緊緊握著晉王的手,沒有作答。
內情?
她女兒無端被害
還能有什麼內情,定是那樂知僧人見色起意卻又無法得逞,這才泄憤殺人!
楚昭雲見晉王妃不再追問,問靜玄住持:“住持,靜檀平日裡可有腹痛的病症?”
“確實,近一年來,靜檀時常腹痛。”
楚昭雲心中瞭然,看向段景曜。
段景曜朝窗外喊道:“餘富,帶人進來。”
又說:“還請晉王晉王妃靜坐,容我來問。”
“好……”晉王晉王妃得了韓繼的囑托,為了儘早知道真相,他們可以閉嘴。
一直等在主樓窗外的餘富,聽到段景曜的聲音,立刻押著千紅進了主樓。
放手一扔,便把千紅扔到了眾人面前。
楚昭雲拿開千紅嘴裡塞著的布條,不忘重複道:“記得别咬舌自儘,小心連累别人。”
千紅恨恨地瞪了楚昭雲一眼。
楚昭雲隨她瞪,隻要她說實話就行。
“把你昨夜說的話再說一遍,你也别想抵賴,昨日的每一句話世子可都聽見了。”
“對!本世子全部都聽見了!”韓繼幫腔道。
“千紅,我們都知你一心一意為了郡主,隻有你全都說出來,我們才知道郡主的冤屈,難道郡主沒有冤屈,就是單純的黑了心而已?”
千紅咬了咬牙。
她若是不說,隻會讓這夥人胡思亂想把郡主想得不堪!
千錯萬錯都是她的錯!
若是她不信鬼神,昨日也不會輕易脫口而出郡主的秘密。
事到如今,也隻有說實話這一條路了。
她現在隻有一個奢望,但願
她說清楚後到黃泉之下再見郡主時,郡主不會怪罪於她。
她來世當牛做馬也要報答郡主對她的好!
“我說……這一切都不是郡主的錯,郡主也是被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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