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頭撞擊的聲音使得杜嘉心一沉。
他在侯府裡活了二十幾年了,竟然不知府上還有暗道!
喬山也心中震驚,雖然書房他也很少進去,可畢竟在萌茁院裡,若是
有暗道不該不知。
三人連忙進了書房。
杜茁的書房也比尋常人的書房要氣派許多。
楚昭雲來不及欣賞,直直地往書房的北偏東方向走去。
一面牆,上頭掛著駿馬奔騰的畫。
兩側瓷墩之上,各放著一隻精美的瓷瓶。
看著倒像是有機關的模樣。
杜嘉心中急不可耐,轉了轉瓷瓶,又將瓷瓶拿起來,可牆面毫無反應。
“小侯爺,我去去就來。”
楚昭雲說完跑了出去,在書房東側,從南到北數著步子。
又跑回了屋裡,從南到北走著。
說:“步數是一樣的,牆後便是外頭,並無暗間。”
“沒有暗間怎麼進暗道?”
“地下。”楚昭雲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房間。
杜嘉想了想,上手去推瓷墩,隻是方一用力,瓷瓶便搖搖欲墜,若不是喬山手疾眼快,瓷瓶就要落地了。
隨後,他便鬆了手。
從外都極易摔碎瓷瓶,從暗道裡又怎麼能輕易推開瓷墩?
“怎麼會沒有?”杜嘉急得在駿馬圖面前團團轉。
楚昭雲也仔細尋找著,隻不過她開始滿屋子找。
或許,不應該因為暗道方位問題就框定了其在書房裡的位置。
“小侯爺,你看此處的木板,是不是比别處縫更大?”
聞言,杜嘉連忙跑到楚昭雲跟前,瞪著眼往地上瞧。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杜嘉起初看不出木板間的縫隙是不是更大,但楚昭雲這麼說,他就越看越大。
隻是不清楚是不是自己臆想的
說完話,杜嘉乾脆上手去推。
不知是手上有汗還是木板打了蠟,又或者此處根本打不開的緣故,他是一點也沒推動。
楚昭雲已經檢查了全屋,隻有此處和别處不同。
她堅信若是有暗道,必定藏匿於此處。
“我來。”楚昭雲摘下了發間的素銀簪子,抵住了木板縫隙。
使勁往下一摁,竟然真摁下去了。
杜嘉臉色一白,看來真有暗道,真是侯府上的人害了三弟!
隨後他又看見楚昭雲用力推著簪子,那木板哢噠一聲,竟然翹起了一個角。
翹起一個角後,楚昭雲伸手,很輕鬆就將木板拿了起來。
木板下,是空的!
三人急急忙忙往地下看,除了黑什麼也瞧不見。
楚昭雲又依著方才的動作,又翹起了三塊木板。
她鬆了口氣,侯府這個案子眼看著就要破了,總算沒砸了她的招牌。
“小侯爺,這下頭便是暗道了。”
杜嘉臉色算不得好,沉默了一會兒,問喬山:“你和杜茁知道這書房裡有暗道嗎?”
喬山傻了眼:“不知道,茁哥兒來書房的次數一隻手也數得過來……”
“拿火摺子來。”
“是!”喬山知道事態嚴峻,急急忙忙往外跑,愣是被書房的門檻絆倒摔得四腳朝天。
又急急忙忙爬起來,也顧不上疼,立馬去取了火摺子又折返回來。
“小侯爺,火摺子。”
“去書房門外守著。”杜嘉說完,吹亮了火摺子。
這才照亮了黑黢黢的地下,有一
道梯子。
“還得請楚仵作陪我走一趟。”
“嗯。”楚昭雲沒多說什麼。
看見暗道的那一刻,她就猜到了走這暗道來嚇杜茁的人是誰了。
隻是猜測無用,得找到證據。
而且眼下她擔憂的是,這案子還能不能往下查了。
有時候案子停了,可能是查不下去,也可能是不能再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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