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的事,需要幫忙嗎?”
楚昭雲想了想,拒絕道:“不用,我已經有了大體路子,能繼續查下去。”
“好
白澤昨夜去跟你大姐說了一聲,你且安心查案。那我先走了。”
“!”楚昭雲失神片刻,連忙問道:“大人,京兆府失火的案子如何了?”
“陛下震怒,還在查,已經派了官員去京兆府處理,至於是誰在朝中阻攔摺子,還不知。”
說完,段景曜又快速低聲說了句:“這件事沒有面上那麼簡單,之後再詳說。”
“好,我送大人。”
楚昭雲問京兆府糧倉一事,完全是急中生智,也是沒話找話。
她沒想到段景曜來侯府,竟然隻是問她需不需要幫忙。
她心裡有些暖呼呼的,也有些說不清的奇妙感受,下意識就想著轉移注意力。
其實心跳得很快。
直到拿著餅子回了萌茁院,她才平靜了許多。
她沒有過被朋友關心至此的時候,心下又感動又不知如何是好。
她該如何做,才能償還段景曜的好?
院子裡。
還是隻有杜嘉一人。
楚昭雲見他盯著一處失神,輕聲喚道:“小侯爺?”
“哦,你回來了。”杜嘉指了指院子角落裡的假山,說道:“杜茁五歲那年,忽然找不見人了,母親急得大哭,父親氣得要打死喬山,那時候喬山也不過是個六歲的孩子。”
“小侯爺那時候多大?”
“九歲。後來天黑了,我在假山後頭找到了杜茁,當時他年歲小,剛從母親院子裡搬出來,還當是在母親跟前,所以躲起來偷吃糕點。這一躲就躲睡著了,可把父親母親
急壞了。”
楚昭雲不知道杜嘉想說什麼,隻是想緬懷過去嗎?
“聽說侯夫人很是寵愛杜茁,不讓他吃糕點嗎?”
杜茁笑道:“正是疼他,才讓他吃得太多牙都疼了,母親才開始讓他少吃。”
“原來如此。”
“唉……”杜嘉歎氣,說著自己的心聲,“杜茁死了,父親母親傷心不已,若是知道了杜茁這些荒唐事,不知他們能不能承受得住!”
逝者已逝,他現在擔憂的是父親母親。
楚昭雲反問他:“小侯爺怎知令堂不知道杜茁的事呢?”
“不可能的,父親母親雖然疼愛三弟,但絕不會放縱他這般行事,恐怕也是被三弟在府上表現出來的乖巧樣子欺騙了,像我一樣,是不信他紈絝名聲的!”
楚昭雲無話可說,她一個外人,如何能詆譭杜嘉的親人?
杜嘉也從方才的失神中回過神來,看向楚昭雲,“餅子?”
“我朋友路過鋪子,給我捎過來的。”
杜嘉會心一笑,說道:“楚仵作不必不好意思,那人定是在和你示好。”
“……”楚昭雲沒有反駁,她和段景曜的情誼不必向他人解釋。
隻默默地掏出餅子來吃。
津津有味的模樣讓杜嘉嚥了咽口水,但他又不好意思開口要一張。
若是往常,如此露骨眼神的暗示之下,楚昭雲定會主動問杜嘉要不要來一張。
眼下她偏偏就不想。
誰讓杜嘉胡亂猜測的!
隻是杜嘉這眼神……堂堂侯府小侯爺難道沒吃
過餅子?
她又想起來昨日去花滿樓時杜嘉對她的關心,這才改了心意,分了一張餅子遞給杜嘉。
“小侯爺要不要嚐嚐?”
杜嘉點了點頭,話都沒說就立刻接過了餅子。
咬了一大口,聲音含糊道:“真的好吃!”
“……”
兩人各懷心思,直到喬山高聲歸來。
“小侯爺,都搜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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