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西亞神情疲憊，眼睛裡透著一絲絲厭惡，恨不得把威廉直接拍死，她強忍住在胸口返翻湧澎湃的怒火，腦袋裡全都是關於威廉的可恨模樣。

一看他那個臉，就有一種想整死他的衝動。

威廉並不管露西亞的想法，他打開了小屋的電腦，登錄社交賬號，把照片全都傳到了空間中。

露西亞穿好衣服，洗漱發出的聲音，威廉就像是聽不到一樣，完全沉浸在自我的世界中。

等到露西亞決定睡覺的時候，她悄悄地走到小屋門口，怯生生的問了句。

“你不走嗎？我已經滿足了你的要求。”

威廉的笑容有點變態：“不走，走什麼走，你睡覺去吧，不用管我，我困了就睡了。還有，我聽了秦總公司的人說，你明天休息對不對？

正好，明天我沒什麼事，我看看哪個細節有問題，咱們再重新拍一些照片。白天的日光效果會更好，某些位置能看的更清楚。”

露西亞一臉錯愕，她本以為隻要按照威廉的要求，乖乖的聽話，一晚上就會結束。

威廉應該是放過她才對。

明明她已經做到了對方的要求，為什麼還要揪住不放？

露西亞完全理解不了，她的瞳孔漸漸放大，死死的盯著威廉，一字一句從牙縫裡擠出來，惡狠狠地，沒有任何溫度。

“你什麼意思？為什麼不能放過我？你到底想乾什麼？我是模特，但我是高高在上的維密天使！不是你眼中的下三濫角色！我不需要靠那種東西出名！更不會靠那些破照片賺錢！”

威廉一怔，他的嘴角一點一點向上揚起，肩膀劇烈的抖動了兩下，似乎是在笑。

然後，他猛然的回過頭，目光死死地鎖住了露西亞，像是看待一個怪物那般，嘴巴一動一動，彷彿咀嚼著某種難以下嚥的食物。

“你在叫喚什麼？你是模特又如何？在我威廉的眼中，你就是一件最完美的藝術品。我要把你包裝起來，收藏起來，任何人想要看到你的美麗，都必須經過我的允許。

我這是在保護你啊，保護你不會被那些可恨的男人玷汙，不能讓你淪落成為他們的階下囚，你難道不應該感激我嗎？

如果沒有我在，像你這樣的姿色，可能早就引火上身，連命都沒了，露西亞，你是我的寶貝，你要乖乖聽我的，不許再說這些讓我傷心的話，知道了嗎？”

露西亞怔怔的瞅著威廉的面部表情。

生硬又機械的感覺。

像是一個破損壞掉的機器人，每每動彈一下，都給人一種病態的錯覺。

露西亞真的非常討厭他，甚至在腦海中萌生出來一個可怕的念頭：像是威廉這種人間敗類，為什麼要活在這個世界上？他應該直接死掉才對。

“我明天會休息，但是後天不行，後天我和導演約好了，繼續拍服裝造型。”露西亞試圖用工作壓製他。

聽到了工作二字，威廉病態的模樣漸漸恢複了正常，點點頭應聲道。

“那沒有問題，我後天正好要去工作室看看裝修的情況，你正常忙你的。

但是，晚上你必須回來，我要你家的鑰匙，我晚上有空，就再拍幾張照片。”

露西亞冷著臉，面無表情的回絕道：“我家隻有一把鑰匙，這是我租的房子，房東隻給了我一把鑰匙。”

一想到手機也報廢了，露西亞就有一種想要打死威廉的衝動。

那是她買的最新款手機，才用了兩個月，竟然因為和一個神經病打架，被對方丟進廁所裡？簡直是奇恥大辱。

威廉根本不在乎露西亞的想法，她的情緒如何，她的表情如何，在威廉的眼裡無所謂。

隻是特立獨行的命令道：“那你晚上去我家，我可以把我家的鑰匙給你一把。以後咱們就改成在我家裡拍攝藝術照片，正好我那兒道具很多，都能用上。”

說得極其自然。

就像是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讓露西亞聽上去有一種想直接掐死他的衝動。

隻是，露西亞按捺住內心的狂怒情緒，雙手緊緊的揪住衣服的一角，抿了抿嘴唇，發出沙啞的聲音：“算了，那還是來我家。”

語氣一頓，露西亞再次不死心的質問：“威廉，你到底要拍攝多少照片才罷休？難道我要一直這樣被你威脅？遷就著你的惡劣行為嗎？

我不是那種唯唯諾諾的性格，更不可能當一個被你肆意拿捏的軟柿子，你想要一輩子這樣糾纏不休的對抗我，簡直是異想天開的做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