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皓王殿下,大事不好!”
皓王一驚,急行兩步到跟前,俯身追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麒王,麒王回來了!”
皓王不由大驚失色:“慕容麒?他果真沒有死?”
“沒,沒有死,正率兵衝進來,就跟瘋了一般,我們的人壓根抵擋不住!”
皓王額頭的青筋跳了跳,半晌都沒有能說出一句話來。
他慌了,真的慌了。
自己計劃了這麼久,以為不過是探囊取物,輕而易舉,可是為什麼,總是節外生枝?
這些人為什麼會為了一個冷清歡前仆後繼,連命都不要了?
這些士-兵為什麼會冒著這麼大的風險,與自己堂堂的皇子公然作對?
慕容麒為什麼沒有死?
自己為什麼沒有收到任何風聲?
這些官員若是見到慕容麒安然無恙歸來,剛剛幾乎妥協的心思,會不會重新堅定起來?
他緊緊地握起拳頭:“他帶了多少兵馬?”
“人不多,隻大約二三百,隻不過都是鐵騎衛。”
二三百,鐵騎衛?
皓王抬起腿,一腳踹在士-兵心口窩上,因為自己適才的心驚而感到惱羞成怒:“不過二三百人而已,也值得你如此大驚小怪,動搖軍心!”
士-兵捱了這一腳,卻不敢吭聲。慕容麒的名頭已經足夠令他們心驚膽戰,再加上剛剛見到慕容麒作戰的勇猛,勢如破竹一般,早就心虛,恨不能逃之夭夭。
皓王並未將慕容麒這二三百的鐵騎衛放在眼裡,饒是鐵騎衛厲害,自己有數千兵馬,還有撒豆成兵,悍不畏死的士-兵親信,更何況,自己還有私兵將至,正在半路之中。
他望向火焰已經逐漸減小的地宮,大火已經燃燒了將近一個時辰,熱浪會順著土石之間的縫隙鑽進地宮,裡面的冷清歡與錦素,應當沒有生還的可能了。
地宮之下的蛇蠱,希望借水而遁,安然無恙。
他眼角泛紅,鼻翼翕張,恨聲一字一頓:“既然一個個的前仆後繼,前來找死,今日就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為我的錦素陪葬!
傳本王命令,讓楊將軍暫時放棄抵抗,放慕容麒進來,然後將園寢包圍,誰也不得出去半步。今天,本王就要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一舉殲滅了這些叛逆之人。”
士-兵不敢違抗,立即下去傳令。
楊銳指揮士-兵散開,放棄抵抗,放慕容麒與鐵騎衛進了園寢。
沈臨風與齊景雲等人正苦苦支撐不住,持劍的手臂痠疼,都不是自己的了,身上也筋疲力儘。許多兵將身上都掛了彩,若是這樣下去,肯定要一敗塗地。
冷不丁的,見皓王的人竟然退了下去,立即就鬆下一口氣來,詫異地扭臉,慕容麒正率領鐵騎衛,猶如猛虎一般,衝進園寢。
兩人立即就如同見到了主心骨,一起驚喜地驚撥出聲:“表哥!”
士-兵們猶如久旱逢甘霖,劫後逢生,振臂高喊,聲浪滾滾。
而園寢裡的其他人,包括適才袖手旁觀的那些文武大臣,見到慕容麒竟然突然從天而降,則不約而同的,全都大吃一驚。
“麒王爺!”
“麒王爺還活著?”
“那棺材裡的那人是誰?”
“誰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慕容麒對於這些嘈嘈雜雜的議論全都充耳不聞,看也不看被重重保護的皓王一眼,問沈臨風:“清歡呢?”
沈臨風立即就紅了眼圈,覺得冷清歡定然已經支撐不住,哽嚥著嗓子,指向地宮廢墟。
“表哥,對不起,表嫂她,她怕是凶多吉少!”
慕容麒一愣,看到被震天雷炸得亂七八糟的地宮,還有熊熊的火焰,難以置信:“你說,清歡還在地宮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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