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副將更心疼,覺得肯定是王妃娘娘哭累了,哭餓了。這上供的燒雞都是死人吃過的,而且擱置了一天,吃了要壞肚子的。
他靜悄地退出去,打算去廚房命人給冷清歡準備一點吃的。
可轉念一想,不知道王妃娘娘想吃什麼,還是多嘴問一聲吧,於是又把剛關上的門推開了。
適才仇司少跟慕容麒正打得難分難解,知道此時不宜見人,於是兩人極有默契地躲在了供桌之下,藉著桌布的遮掩,躲過了於副將。
於副將前腳剛走,兩人直接在供桌底下動起手來了。
仇司少不講江湖規矩,悄悄地偷襲了慕容麒。慕容麒為了躲閃,就從供桌之下,飛身而出,向著門口的方向。
於是,落地之時跟於副將來了一個面對面。
於副將一時半會兒沒有反應過來,見到慕容麒,還挺高興:“王爺您在就好,快勸勸王妃娘娘吧,讓她節哀順變。”
這一句話,將慕容麒給說愣了,他還點了點頭:“放心,這裡有我,你走吧。”
於副將歎氣,瞅一眼慕容麒身後的棺材,抹一把眼睛,突然覺得不對勁兒。使勁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再看一眼慕容麒,再看一眼棺材。乾張著嘴,拚命往外擠聲音。
聲音還沒有冒出來,就被慕容麒一把捂住了:“閉嘴!”
因為慣性使然,於副將的嘴一時半會兒的閉不上,但是及時刹車,將聲音卡在了嗓子眼。
慕容麒這才鬆開了手。
於副將癟癟嘴:“就知道,就知道王爺您放心不下這裡,會回來看看的。您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在那邊缺什麼,您儘管說,末將一定替您完成。”
冷清歡充滿憐愛地望了於副將一眼,覺得這娃莫非也受刺激,腦子不好使了嗎?真可憐啊。
仇司少也從供桌下面鑽出來,將額前的墨發往後一撩,衝著於副將呲牙一笑:“你家王爺在那邊就缺個副將,這不回來帶你走呢?”
於副將隻是一時間腦子沒有轉過彎來,又不是真傻,眨巴眨巴眼睛:“手心是熱乎的,不對,王爺你沒死?”
慕容麒嫌棄地瞪了他一眼:“廢話,要是死了,本王還能站在這裡嗎?”
於副將頓時就“嗚嗚”地哭出聲來了:“我就說嘛,好人不長......不對,好人有好報,王爺一定能長命百歲的。”
清歡無奈地搖搖頭:“你這是要把府上的人全都招來麼?别嚎了,有什麼話,回朝天闕去說吧,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於副將頓時破涕為笑,鼻子上還吹了一個泡泡。
仇司少輕哼一聲:“兵慫慫一個,將憨憨一窩。一個大老爺們,哭得嗷嗷的,瞅瞅你這個出息,就跟丟了媳婦似的。”
於副將知道仇司少嘴欠,但是誰讓自己拿人手短,欠了人家的房款呢?為了成家大業,不得不忍了。
反正也掉不了二兩肉。
當下,幾人各行其道全都回了朝天闕。
把門一關,後窗一開,小狗歡歡看門,人員到齊,開會。
清歡清清喉嚨,先問慕容麒:“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慕容麒也不隱瞞:“還記得父皇在我臨出征之前,讓你交給我的那個錦囊嗎?”
當然記得,清歡抓心撓肝的,還在好奇,裡面究竟寫了什麼呢。
慕容麒繼續道:“父皇交給我的第一個錦囊,就是讓我速戰速決,攻克漠北,待到南詔戰事一起,就立即將攻打漠北的重任交給楚老將軍,自己使個金蟬脫殼的計策,帶著虎符返回上京見機行事。
當我收到南詔戰報之時,就在謀劃此事。不過,二哥在我的身邊安排了內奸,假如我離開軍營,肯定逃不掉二哥的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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