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仔細端詳慕容麒的印堂之處,倒吸了一口涼氣:“火衝眉心,印堂發暗,近日必有生死大劫!”
這話結結實實地嚇了慕容麒一跳,天一可是出了名的烏鴉嘴,好的不靈壞的靈。而且上次他跟清歡打賭一事,玄之又玄,令他不得不刮目相看。
他微蹙劍眉:“道長不是在玩笑吧?”
天一一本正經地抬手掐指:“敢問王爺何日生辰?”
皇子們的生辰八字一般不會外泄,但是天一除外,稱骨命數,婚嫁吉時,他都瞭如指掌。所以慕容麒也沒瞞著。
天一眯著眼睛,口中唸唸有詞,半晌方才撩開眼皮,用手中桃木棍在泥人上簡單勾畫兩筆,方才如釋重負。
“還好,還好,有驚無險。但是仍舊要提醒王爺一聲,諸事小心,謹慎提防身邊小人。這泥人就送給王爺你防身。”
慕容麒沒抬手,有點哭笑不得,泥人防身?得虧這老頭想得出來。
天一道長見他不肯接,將泥人丟在石台上,莫測高深地撚鬚一笑,轉身就走了。
慕容麒瞅瞅石台上的泥人,五官初具,看不出是誰的相貌,心口處也不知道胡亂畫的什麼符咒。
越發覺得莫名其妙,不知他適才所言是不是危言聳聽。思慮片刻,彎身將泥人撿起來,闊步昂首地出了梅花觀,回到麒王府。將天一道長所言,與清歡說了。
清歡一聽,也相當震撼啊,給蚊子戴口罩,蒼蠅戴手套,蟑螂戴上辟運套,這樣浩大而艱钜的工程交給自己來辦,天一咋就這麼看得起自己呢?他咋不讓自己給黃河長江加個蓋呢?
但是天一應當不會莫名其妙提這種荒誕的條件才是,莫非另有深意?
她剛想問,見慕容麒肩頭之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動。湊近了細看,原來是兩隻鬼面飛蛾。
“别動!”
她拿出帕子,將兩隻飛蛾撣落在地,然後吩咐兜兜端水盆進來。
“這鬼面飛蛾身上的粉塵厲害,一旦落上,皮膚會瘙癢潰爛,趕緊用帕子淨面。”
慕容麒漫不經心,隨手便將泥人擱在一旁,挽起袖子洗手。
清歡詫異地將泥人拿在手裡,左右端詳,微皺了眉尖:“難怪你會招惹鬼面飛蛾,莫不是那紮一諾給你的這玩意?”
慕容麒洗淨手面,搖頭道:“天一道長說給我防身之用。我隨手帶了回來。”
當即將天一給自己占卦一事說了。
“你這是中了天一老頭算計了。”清歡撲哧一笑,忍俊不禁。
“什麼算計?”
清歡將泥人交給兜兜,讓她遠遠地丟了,這才解釋道:“這泥人所用的並非是普通的膠泥,而是用特殊的藥水和成。這鬼面飛蛾就是被這泥人一路吸引來的,多虧發現得早,後面可能會有更多的蠱蟲群湧而至。”
用泥人引誘蠱蟲?
慕容麒瞬間恍然大悟:“本王明白了!”
清歡笑吟吟地問:“明白什麼了?”
慕容麒眸中含笑:“天一原來是想求你幫忙,可是又張不開嘴,所以就使了這個禍水東引的伎倆。”
“何以見得?”清歡一時間還不能領會其中的用意。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