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有什麼好說的?物證已經確鑿!”
“未必。”清歡淡淡地道:“先不要莽撞,免得被父皇說我們聽風是雨。”
軒王妃聽話地閉了嘴,想起自己現在的尷尬處境還有身份,清歡也是為了自己著想。
二人立即去了那紮一諾的院子。
大白天的,那紮一諾正躺在床上休息,床帳低垂,隻看到朦朦朧朧的一個身影。
伺候的丫鬟都沒在身邊。
軒王妃氣勢洶洶地就要上前撩開她的床帳質問,那紮一諾淡淡地道:“小心帳子上有蟲子。”
軒王妃的手頓時就頓住了。
那紮一諾令她心有忌憚。
屋子裡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若非是清歡現在有孕在身,對血腥味敏感,還真的聞不出來。
“你給爺的藥裡加了什麼?”軒王妃怒氣沖沖地質問。
“有效沒有?”
那紮一諾不答反問,說話的時候,那聲音聽起來,就像是緊咬著牙關,有些隱忍。
“有沒有效果,你自己心裡沒數嗎?爺若是吃了,這時候怕是早就七竅流血了。”
帳子裡的那紮一諾似乎是蜷縮著身子,臉一直向裡,聽到軒王妃的話,背影一僵:“我千辛萬苦才集齊的藥引,你竟然沒給他服用?”
“你這歹毒陰狠的婦人,若是不想留在爺的身邊,給你一紙休書,你自行改嫁就得了。犯得著要毒死他嗎?”
那紮一諾輕輕地笑了笑,問冷清歡:“你也認為我是想要毒死他?”
冷清歡沒有正面回答她的話,而是反問:“據我所知,這藥裡至少加了七步斷腸草,孔雀膽,鶴頂紅,還有三足毒蟾等四種劇毒之物,正常人服用下去,隻怕就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就立即暴斃而亡。”
那紮一諾一字一頓:“你也說了,是正常人!”
“你想以毒攻毒?你知道軒王的病癥結所在?”
“不知道!”又是緊咬著牙關說出口的話。
“不知道你就敢冒冒失失地下藥?”
“毒死了我守寡,與你何關?”
這話令軒王妃頓時氣衝上頭,顧不得害怕,一把就撩開了床帳:“你說的這叫人話麼?啊!”
一聲驚呼,接連後退三步,若非冷清歡攙扶住她,隻怕就要坐在地上。
床帳一蕩,又重新嚴嚴實實地合攏了。
那紮一諾冷聲道:“早就跟你說過,小心有毒蟲!”
軒王妃顯然是受了驚嚇,面色蒼白,顫抖著嘴唇:“這,這麼多的蟲子!”
迴應她的,是那紮一諾譏諷一笑。
冷清歡略微沉吟了片刻:“這幾樣毒引除了鶴頂紅都是可遇而不可求,十分珍貴,看來你是真的想給軒王治病。不過這以毒攻毒的法子實在冒險了一點,說明軒王所得的並非是普通病症,而是中毒,是不是?”
那紮一諾再次冷笑:“自作聰明。”
“願聞其詳。”
那紮一諾似乎是用被子矇住了頭,說話甕聲甕氣的,直接對著二人下了逐客令:“我困了。”
軒王妃怒道:“一點規矩也沒有,你不起身迎著也就罷了,問你事情竟然還這樣傲慢。今日這事情,你若是不給我一個交代,便去父皇那裡解釋清楚。”
“悉聽尊便。”那紮一諾隻冷冷地甩出了這四個字,就不再說話。
冷清歡拽了拽軒王妃的手,二人走了出去。院子裡還是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