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約而同地向後一躍,手裡的槍極有默契地同時調轉槍口,瞄準了對方,威風凜凜。然後又同時吞嚥下一口唾沫。
仇司少瞅著那槍管心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據說這玩意會走火!你能不能端穩了,别打哆嗦?”
“誰打哆嗦了?本王是在瞄準!”
“就知道你嫉妒我!那槍專門朝著我的臉瞄準呢是不?傷了我正好賴上清歡,讓她負責!”
“那我數一二三,咱們一塊移開!”
“好,一塊數。”
“一,二......”
冷清歡就這個時候,帶著一隊鐵騎衛趕過來,一瞅這架勢,嚇得魂兒都沒了。
“住手!”
冷不丁的一嗓子,嗓門也挺大。
不得不說,冷清歡在二人心裡的威嚴還是存在的。
兩人一瞅,於副將沒有拖住她,而且還被她當場抓包了,心裡驟然一緊。
仇司少還好,處變不驚,反正一向撒謊挺溜,從容淡定地就收了手。
慕容麒是個老實孩子,手一哆嗦,那槍真的走火了。貼著仇司少腳邊開了花,泥土飛濺。
仇司少就跟驚弓之鳥似的,嚇得跳起來,前邊靴子底兒被子彈穿了一個孔,腳指頭都露出來了,所幸有驚無險。
他忍不住破口大罵:“讓你瞄燈籠你打不中,打老子倒是百發百中!瞄得挺準啊?”
冷清歡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瞅著兩人全都安然無恙,上前就把兩支槍繳了,唬著臉,有點生氣。
“你們兩人,全都長能耐了不是?都不要命了嗎?”
她一生氣,誰都害怕,鐵騎衛躲得遠遠的,不往跟前湊。
仇司少顧不得跟慕容麒算賬了,嬉皮笑臉:“我們開玩笑呢,就是鬨著玩的。我們倆人已經冰釋前嫌,關係很鐵。”
然後用胳膊肘搗了搗慕容麒,擠眉弄眼地示意他開口。自己的老婆自己哄。
慕容麒也點頭,老老實實,討好地笑:“沒想開槍的,就是被你嚇得手一哆嗦。”
冷清歡沒好氣地瞪了兩人一眼,這都團夥作案了,交情能不好麼?
“真笨,過來,我教你們。”
慕容麒瞬間有點受寵若驚,非但沒捱罵,她竟然還要教自己?
冷清歡將手槍塞進他的手裡,從他身後握著他的手,向著燈籠的方向瞄準。
就是身高不太夠。這個傻大個比自己高了太多。
她踮著腳,一手扒著慕容麒的肩膀,手把手地教他要領,仔細講解,全神貫注。
仇司少在一旁瞅著眼饞,抬手比劃:“我也想學。清歡,你過來瞧瞧我這架勢標準不?”
慕容麒扭臉:“等著,本王學會了可以教你。”
仇司少瞅一眼冷清歡摟著慕容麒的白嫩小手,再瞧瞧慕容麒那雙碎石開碑的大掌,哼了哼,想走,又不甘心。
這一槍,慕容麒打中了,興奮得鼻尖冒汗。不得不說,有功底的人學起來就是快。
冷清歡拍拍手,取出幾顆子彈,交給慕容麒:“那你慢慢教,你們也慢慢學,慢慢練,千萬彆著急。今天你也就别回去休息了。明日仇司少要走,你們兩人就抵足而眠,促膝而談,一人懷裡抱著一支槍睡,好好鞏固鞏固感情。”
就知道,清歡怎麼可能這麼大度呢?給顆甜棗又打一巴掌,不讓自己上床了。
兩人瞬間全都垮下臉來。
兩個女人大被同眠很正經,兩個大老爺們睡一張床,開什麼玩笑?尤其是兩個冤家,擔保半夜就把床拆個稀巴爛!
慕容麒乖乖地將槍交還回去:“我不練了。”
仇司少咂摸咂摸嘴,也將手裡的槍交還:“江南事急,我覺得,自己或許可以現在啟程,星夜趕路。”
話音剛落,有鐵騎衛前來回稟訊息。
案子有進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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