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清歡的房間裡冤家路窄,狹路相逢,大眼瞪小眼。
仇司少的手已經摸到了桌子上的槍。
慕容麒一聲冷哼:“這兩天就見你那賊眼一直盯著清歡的手槍不放,知道你沒安好心。果真讓本王猜到了,人贓並獲。”
仇司少展眉一笑,一勾唇,便有一股邪魅在唇角上盪漾開:“别說得這麼一本正經的,你讓於副將裝病,不就是為了引開清歡,好偷偷摸摸地將這兩把槍據為己有嗎?”
“本王如何,與你何乾?反正你大晚上的闖進本王與清歡的臥室裡,居心不良,圖謀不軌,本王就不能不管!”
一邊說,一邊欺身向前,就要動手。
仇司少輕巧一個轉身,就躲開了他的魔掌,將其中一把槍搶在手裡,吊兒郎當地道:“你確定,咱倆要在這裡動手?”
“否則呢?”
“還用說麼?咱倆在這裡打得熱鬨,驚動了清歡,誰也占不到便宜。索性還不如,咱倆一人一把,相互切磋切磋,最後還給你不就行了?”
慕容麒有點猶豫,覺得仇司少的話挺有道理,時間寶貴,浪費不對。面對巨大的誘惑,要不,背叛清歡一次?
他一把抄起了桌上另一把手槍:“清歡若是問起來,你要承擔全部責任!”
仇司少對於他的慫勁兒已經是司空見慣:“好,我就說是我拿槍指著你逼你的!怎麼瞧都不像是個老爺們兒。”
兩人一拍即合,狼狽為奸,一人揣著一把手槍,幾個騰躍,出了總兵府,打算過一把癮,再把槍拿回來完璧歸趙。
清歡跟著士兵急匆匆地來到於副將跟前,於副將躺在床上,抱著被子,臉朝下,弓著腰趴著,就跟一隻大鴕鳥似的,哎吆哎吆地直叫喚。
見到清歡進來,扭臉瞅了一眼,嘴唇烏紫,典型的中毒之兆!
而且床旁邊的地上,擱著一個銅盆,盆裡黃綠一片,好似是嘔吐的穢物。
清歡大吃一驚,急忙上前檢視,先是診脈。
脈象很奇怪,十分亂,從未見過。
要死人了!冷清歡再次被嚇了一跳,凝神屏息仔細瞧,忍不住地心慌。
還是亂,亂七八糟的亂。
“你這是怎麼了?吃了什麼東西?”
於副將一張口,都帶著哭腔:“沒,沒吃啥啊,就正兒八經的晚飯,大傢夥一個盆子裡攪和。”
冷清歡低頭瞅瞅那一盆子紅的白的綠的,感覺沒法下手,嗓子眼痠。
可也不像是中毒啊?
“躺下!解開衣服。”
於副將一愣:“為啥啊?”
“讓我摸摸!”
於副將差點都從床上蹦起來了:“男女授受不親!”
“你特麼的我看得還少麼?快點,别磨蹭!”
於副將想想自己左邊肚子上那道疤,眼圈都紅了。自己已經不純潔了,那就破罐子破摔吧,為了自家王爺,獻身也是有必要的。
他當著冷清歡的面寬衣解帶,解開了棉襖,一臉的幽怨,扭扭捏捏。
冷清歡直接將帶著涼意的手擱在他的胃部:“按壓疼不疼?”
於副將齜牙咧嘴:“疼!”
“這裡呢?”冷清歡挪了個方向。
“也疼。”
“這?”
“還是疼?”
冷清歡疑惑,總不能轉著圈地疼吧:“你這究竟是哪疼?”
“你手勁兒太大了,摁哪哪疼。”
冷清歡磨了磨牙:“驗個血吧,我去拿針。”
“别啊!”
於副將忙不迭地擺手,這一擺手,從棉襖裡滾出來一個雞蛋。
冷清歡轉身想走的腳步停了,一把就將那雞蛋撿在了手裡。
還熱乎著呢。
冷清歡眸光閃爍,瞭然一笑:“你這是在……孵雞?還是下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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