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州總兵不是别人,就是皇帝老爺子這幾年一直想要讓綠蕪下嫁的門第。揣著將總兵獨子招為駙馬,拘為人質的目的,也好讓晉州總兵老老實實地替自己辦事,看管好被貶在河東的二皇叔。
誰知道綠蕪玩著花樣地不肯嫁,皇帝老爺子也沒脾氣,又尋個由頭,讓二皇叔挪挪窩,挪到了河西。
聽說,二皇叔一直對皇位有點想法,背地裡常有小動作,不肯死心。
皇帝老爺子精的就像隻老狐狸,怎麼可能不知道?不過,礙於自家老母親,又是兄弟手足,對二皇叔是一忍再忍,一讓再讓。將他貶黜離京,也是無可奈何。
沒有皇上的旨意,二皇叔擅自跑到河東來做什麼?而且神神秘秘地跑去總兵府,這不能不令人感到疑心。
慕容麒望著冷清歡,眸中滿是意味:“這訊息可靠嗎?”
冷清歡點頭,那是當然,飛鷹衛是乾啥吃的,朝堂上有頭有臉有地位的二皇叔若是再不認得,也就甭乾這一行了。
慕容麒又問:“鳳蕾玉說藏劍閣裡出了內鬼,已經信任不得。你是從哪裡得來的訊息?”
呃,一萬鐵騎已經全都被調虎離山,自己這訊息得來,好像的確是會令人起疑。
冷清歡訕訕一笑:“假如,假如我說,我手底下還有一個秘密的訊息渠道,你信不信?”
慕容麒點頭:“信,我當然信,我家王妃五年的時間搖身一變,自當刮目相看,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你現在就算是告訴我,你是武林盟主,我眼皮子都不眨。”
這些話,慕容麒說得相當哀怨。
自從自己的馬甲一層層扒下來,這身價貌似被吹噓得有點高。喔謔,麒王爺有壓力了。
冷清歡“嘿嘿”一笑,決定如實相告:“武林盟主倒是不至於,不過麼......”
她的語氣一頓,瞅一眼慕容麒,確定他站得穩如泰山,並且眼睛瞪得也挺圓,方才緩緩吐唇:“不過麼,我接掌了飛鷹衛。”
慕容麒漫不經心地“喔”了一聲,然後猛然間,將眼睛瞪得更圓,眼皮子果真眨也不眨。
“你說什麼?”
冷清歡扯扯嘴角:“飛鷹衛,聽說過不?耳熟不?”
“齊景雲的飛鷹衛?”
“可以這麼說,也可以說不是。畢竟麼,飛鷹衛不是都被麒王爺您全都收拾乾淨了麼?我這個,已經改頭換面,就是重了個名。”
慕容麒仍舊有些難以置信:“齊景雲將飛鷹衛留給了你?那麼,當初那件事情是你做的?”
“什麼事情?”
慕容麒似乎是自言自語一般,又自我否定了:“不是,不可能是你做的。隻是,五年前,你不是離開了上京麼?如何還會與齊景雲的飛鷹衛有牽扯?”
冷清歡將齊景雲托付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
“當時我孤立無援,又不想依靠仇司少生活,所以接掌飛鷹衛之後,並未解散,這五年裡又做大了那麼一丟丟。”
“所以,你才會知道李尚書夫人的隱私,知道本王的糗事?”
冷清歡又加了一句:“碰巧了,當初父皇想要將綠蕪嫁給這位晉州總兵的公子,為了以防萬一,替臨風撐腰,我還讓人打聽了一點關於這個晉州總兵的個人隱私。所以呢,晉州總兵府上要是有什麼異常的風吹草動,我也能知道這麼一丁點。”
慕容麒微微挑眉:“可是捉住了什麼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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