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徒弟冷清歡不敢收,否則遲早有一日會被欺師滅祖。就比如,她顛覆了聖女教的行徑。
皇帝直接拍板:“此事就這樣定了,醫術那是造福百姓的,麒王妃應當將它發揚光大才是,不能如此狹隘。假如你贏了,那紮一諾便對你磕頭拜師;若是輸了,麒兒的婚事,那就由朕來做主。”
冷清歡欲言又止,自己這個當事人還沒有表態呢,怎麼這事情就敲定了?憑什麼啊?
早知道皇帝老爺子對於自己獨霸慕容麒瞧著不順眼,恨不能讓他三妻四妾,後院姹紫嫣紅開遍,所以就喜歡對自己沒事找事,雞蛋裡挑骨頭。今兒那紮一諾就正好給送了枕頭來了。
慕容麒起身:“父皇,兒臣覺得此事十分不妥......”
皇帝老爺子一向沒有耐心聽自家兒子說話,這次又被半截打斷了:“你是對清歡沒有信心嗎?”
“當然不是,不過,無論輸贏,兒臣都絕不再娶。所以這場比試壓根就沒有意義。”
“我長安對於外人的挑釁,從來就沒有退縮的時候。所以,這場比試,清歡非但要參加,還一定要贏啊。”
“可......”
“不必多言,就這樣定了。”
冷清歡拽拽慕容麒的衣襬,衝著他搖搖頭。
比試就比試,她冷清歡有所依仗,又何曾怕過誰?
徒弟她不想收,但是讓那紮一諾跪在地上,老老實實地給自己磕頭敬茶,那可是能給長安揚眉吐氣,好生殺殺南詔使臣的威風!
為捍衛男人而戰,光榮!
冷清歡微微一笑:“借用一諾公主一句話,尺有所短寸有所長,既然如此,我們又如何比試?如何分出勝負呢?怎樣比試又算作公平?”
那紮一諾似乎早就有所準備:“我一直以來所學的,都是蠱毒,而麒王妃仁心仁術,聽說也曾學過醫蠱。那麼,我殺人,你救人。我下三道蠱毒,給你一炷香的時辰,隻要你能保住此人性命,那麼就算作你贏。反之,自然就是你輸。”
“以人命為賭注,一諾公主難道不覺得過於殘忍嗎?”
“在我那紮一諾的認知裡,沒有殘忍一說。養蠱之術,原本就是弱肉強食,適者生存,這是人類的生存守則。所以,你麒王妃若是比我那紮一諾強,那麼,我會輸得心服口服。”
冷清歡無話可說,養蠱的確如此,上百隻毒蟲放到一起,相互蠶食,最後倖存者則為蠱。那紮一諾應當就是見多了這種殘忍的廝殺,所以才會將人命視作草芥與螻蟻。
而自己需要做的,就是從她手底下將此人救活,給她一條生路。其實,這樣的比試規則,很不公平。
就好比,你將一樣東西藏起來,讓别人去尋找,以此來定輸贏一樣的道理。
“蠱毒之術萬千種,其中玄妙之處超出人們的認知範疇,更有無藥可解之毒。以己之長,攻彼之短,一諾公主這比試規則貌似有失偏頗。”
“我保證,所下蠱毒絕非邪術,有藥可解,而且是尋常可見之藥。”
冷清歡雲淡風輕地接招:“好,我是主,你是客,就依你所言。”
慕容麒有點緊張:“你就不怕真的將本王給輸了?”
“雖說你對我的醫術沒有信心,但是我對你有信心。即便我輸了,你也一定不會放棄我,會讓她知難而退,是不是?”
慕容麒輕歎一口氣:“這話令本王有點喜憂參半,就權當做是你誇我了。”
冷清歡斜睨他一眼:“原本就是在誇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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