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對方口鼻撥出的熱氣,就噴在自己頭頂,這個姿勢,曖昧極了。
甚至於,冷清歡能夠感覺到,對方的身子在輕輕地發顫,似乎是有些激動,在使勁兒隱忍著什麼。
這令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五年前的中秋夜,自己躲在皇宮一處大殿的櫃子裡,齊景雲從外面鑽進來,兩人躲在一處,臉紅心跳,十分羞窘。
不同的是,那個時候,櫃子寬敞,不至於這樣擁擠。
她感到很不舒服,但是也一動也不敢動,唯恐發出一丁點的聲響,驚動了外面的南詔公主與幺九。隻能暗中做準備。
她甚至不敢扒到櫃子的縫隙裡向外瞅,隻能聽到南詔公主與幺九說話。
公主說話的聲音,莫名覺得耳熟,好像是從哪裡聽到過,卻又想不起來。
“她是什麼身份?是尊是卑倒是無所謂的,我父王與母後都是開明人。”
幺九道:“倒不是出身好與不好,而是她已經有了孩子,乃是江南仇家家主在外面養的女人。”
南詔公主有些驚訝:“已經成親?這樣的女人我太子哥哥怎麼還能看得上?他一向眼高於頂的。”
“或許隻是一時興起。這個女人對太子殿下清冷疏離,與那些唯唯諾諾的女人不同,反而刺激起來了太子殿下的征服慾望。”
南詔公主撇嘴:“我還當是什麼名門閨秀,令太子哥哥如此看重。一個成了親的婦人,怎麼配得上他?怕不是在哥哥身上做了什麼手腳?不行,我要去問問,免得過兩日見了父王與母後,他們未必歡喜。”
“已經這麼晚了,不急在這一時。”
公主沿著房間巡查一圈,腳步聲停頓下來,聽聲音,似乎是掀開了瓦罐,發出清脆的一聲響動。
“他若是休息了,我就不打擾。”南詔公主合上瓦罐,轉身知會幺九:“記得叮囑侍衛們看守好這裡,千萬不要鬆懈。你是知道的,長安的疫情雖然過去了一波,隻要我這母蠱還在,還會有繼續爆發的機會。”
幺九恭敬地應下:“他長安人不懂得這蟲蠱之術,這次若非這良薑夫人從中作梗,壞了我們的大事,誰能知道這疫情來源乃是一群小小的蟲子?”
南詔公主輕哼一聲:“明日我可要好好會會這位良薑夫人,自從那冷清歡死了之後,我還真的沒有再遇到旗鼓相當的對手。看看她是否有你們所說的這麼厲害。走吧。”
兩人巡查一圈,見並無什麼差池,轉身出去,將房門從外面上了鎖,就一塊離開了。
櫃子裡的兩個人支棱著耳朵靜聽,等到腳步聲遠去,再也沒有動靜,冷清歡就先下手為強,將手裡提前準備好的銀針朝著身後之人身上紮了上去。
對方似乎早就料到了她這一招,即便是在夜裡,竟然精準地捉住了她的手腕。
冷清歡一擊不中,就不再出手,而是打開櫃子門,輕巧地躍了出去,一個前翻,輕巧落地。轉身的時候,櫃子裡的人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
兩人四目相對。
對方黑巾蒙面,隻露出一雙眼睛,灼灼地緊盯著冷清歡。
黑暗裡,冷清歡看不出他眸子裡的顏色,壓低了聲音問:“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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