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第二天起,齊景雲就一直呆在山莊裡,哪裡也不去,與冷清歡喝喝茶,嘮嘮嗑,偶爾翻騰翻騰慕容麒留在這裡的藏書。
可把冷清歡給愁死了。
眼瞅著大雪下了兩天兩夜才停,咋就沒個人來這裡瞧一眼呢?
看來是指望不上了,還是自己想辦法吧。雖說每天吃得好,喝的好,日子也悠閒,但是刀懸在脖子上的滋味可不好受。
而且,山裡的飲食單調,以前與慕容麒在這裡暫住的時候,會有侍衛出山采購新鮮的蔬菜。
而如今,齊景雲下令,所有人不得外出,也沒有提前采購儲備,每頓飯就是那幾樣。菜窖裡的土豆,紅薯,蘿蔔,白菜,頂多,還可以去菜田裡薅幾根菠菜。
肉更不用說了,隻能自給自足,破冰撈幾位魚來打牙祭,就連山裡跑的兔子都離這裡遠遠的。
齊景雲也不挑,照舊吃得津津有味。餐後,冷清歡就端出一盆凍柿子來給他吃。
山裡的柿子一直掛在樹梢上落了霜,冰冰涼的,用勺子挖著吃,别具風味。
冷清歡因為有身孕,不敢多吃,頂多也就是解解饞,然後眼巴巴地瞅著齊景雲過癮,就跟流口水的哈巴狗一般。
眼瞅著雪停了,太陽出來了,雪融了,已經過去了三四日。
這日用過晚膳,冷清歡剛要休息,有人在外面敲門:“我家主子身體不適,煩請王妃娘娘走一趟。”
冷清歡從床上一躍而起,努力不讓自己表現得太興奮:“他怎麼了?”
“上吐下瀉,好像是腸胃不適。”
終於來了,不容易啊。這柿子就不能跟魚和紅薯,菠菜等同時服用。你齊景雲為了饞我,每天飯後一個大柿子,沒吃死你就是好的。
上吐下瀉勉強也算,不枉費我的一片苦心。
冷清歡有點犯難:“缺醫少藥的,我即便去了又怎樣?你們還是趕緊出山請個郎中過來吧。”
“我家教主請王妃娘娘過去。”
過去就過去。
齊景雲就住在自己隔壁,相當於貼身保護加監視。冷清歡腳下拐個彎就到了。
齊景雲躺在床上,有點有氣無力,燭光下,臉色很不好看。見到冷清歡,撩起眼皮:“你給我下了什麼毒?”
冷清歡一攤手:“我要是能給你下毒,直接就給你來二斤砒霜。”
“我想了半天,也猜不出,你的毒藥藏在哪裡?”
“你既然害怕我給你下毒,那還叫我過來做什麼?再給你加點料麼?還是趕緊派人出山請個郎中來瞧瞧吧,耽誤了病情可不好。”
齊景雲仍舊有點將信將疑:“你在想方設法,讓我的人把表哥引過來,是不是?”
冷清歡聳聳肩:“我這麼善良單純的一個人,你對我怕是有什麼誤解。”
伸出手去,裝模作樣地給他診脈:“好像是你胃裡有結石,這可是個麻煩的病症。我這裡又沒有藥,唯一的辦法就是鍼灸減緩症狀。我需要有一套銀針,就在我隨身的東西裡。”
齊景雲咬著牙關,吩咐跟前的飛鷹衛:“將東西取過來。”
飛鷹衛依照命令,取過冷清歡的包袱,打開之後,見裡面果真有一套銀針,瞅瞅齊景雲,見他微微頷首,這才交給冷清歡。
冷清歡用眼角餘光瞅了一眼,見自己的奈米戒子就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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