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歡長這麼大,還真的沒有被一個男人這樣霸道地護著,替自己討還公道,一時間心裡竟然還有漣漪盪漾,生出一絲小女人的情愫來。
其實,就衝著慕容麒這張顛倒眾生的俊顏,還有皇二代的家世,一身叱吒沙場的本事,真的是風靡萬千少女的偶像級歐巴。可惜就是眼神差了點,脾氣暴了點,否則,真是托付終生的良人。
慕容麒壓根就沒有心情理會冷清歡的滿懷花癡:“朝廷已經三令五申不得世家子弟狎妓,你們竟然明知故犯,無視律法,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明日前往獅虎營找於副將報道。能否走出來,看你們自己的造化。”
幾人瞬間面色大變,一點血色也沒有。但是誰也不敢向著慕容麒求饒,連同金二,還有哪些千嬌百媚,屁也不敢放一個,灰溜溜地逃了。
冷清歡雖然並不知道,這所謂的獅虎營是多麼恐怖的所在,但是看幾人臉色,怕是將他們每人打上幾十板子,都未必這樣害怕。
茶肆裡瞬間安靜下來,小二躲得遠遠的,不敢往跟前湊。
慕容麒扭過臉來,望著冷清歡:“你一個人跑到這茶肆裡來做什麼?”
“你在跟蹤我?”
“本王隻是碰巧路過回府,還沒有那個閒工夫。”
“你不是早就走了嗎?”
冷清歡瞄了他手裡的木箱一眼,精緻方正,大小合適,做藥箱挺好的。
慕容麒輕哼一聲:“本王是在問你,還輪不到你審問本王。你來這裡做什麼?”
“吃茶啊。”
慕容麒眸光閃爍,帶著一抹譏諷。
“冷清歡,你當本王傻麼?這裡鬼影都沒有一個,是吃茶的地方麼?你來這裡做什麼,又因為什麼與他們反目,怕是隻有你自己心知肚明。你若是身端體正,這些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才敢冒犯你!”
一番質問,令冷清歡滿心的感激瞬間煙消雲散。
“你這是什麼意思?懷疑我跟他們幽會麼?”
慕容麒回以她一聲似是而非的冷哼。
“這鋪子原本是我的嫁妝,”冷清歡氣怒地道:“可是金氏一手托兩家,將它送給了金二,所以我們才會大功乾戈。至於他們如此荒唐,那是因為他們中了迷香!”
慕容麒“嗬嗬”一笑:“本王看他們神智清明得很,都懂得明哲保身,這話不過是個托詞。”
冷清歡氣得幾乎語無倫次,瞅一眼閉著的雅廂房門,上前“砰”的一腳踹開:“自己進去看,愛信不信!”
屋門一開,一股甜香若有若無地迎面撲來,總覺得好像有點熟悉。
她略一愣怔,“啪”的一聲閉了屋門,氣得握緊了拳頭,緊咬著牙關:“無恥!”
慕容麒就站在她跟前不遠,也聞到了這股甜香,面色一變,望向冷清歡的目光重新變得冰冷徹骨,就像是大婚第一天,驟然聽聞她身懷有孕的時候一樣。
“看來你知道這香氣是什麼味道。”
冷清歡自然羞於出口,說這香味並非是尋常迷香,而是催‘情所用的合’歡香。而且,她之所以瞬間就能辨别出來,是因為,這味道跟那日在尼庵裡,檀香燃燒的味道是一樣的。
原來,金氏與冷清琅當初就是從金二這裡尋來的害人玩意兒。金二一群浪蕩公子慣會使用這種下流手段助興,也難怪如此色膽包天。
這些,她都不能說。
慕容麒卻不打算善罷甘休,向著她一步步逼近,渾身都席捲著一股駭人的怒氣:“本王忘記了,你是大夫,善於下毒,怎麼可能不知道這香味的貓膩呢?”
冷清歡隻覺得,他突如其來的怒火有點莫名其妙,既然事實已經驗證了自己的解釋,他為何還是瘋狗一般咄咄逼人的呢?
“我知道又如何,王爺這樣冷嘲熱諷的,好像我做過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一般。”
“有沒有你自己心知肚明!”慕容麒鼻翼都在翕動,呼吸間都是滾燙的怒火:“原本,本王也隻是以為,你不過是驕縱跋扈了一點,沒想到,你竟然這樣心腸歹毒而又卑鄙。”
“你特麼被瘋狗咬了,還是吃錯藥了?我做了什麼了?”
慕容麒一把捉住她的手腕,氣力很大,幾乎想要將它折斷:“你敢做不敢當麼?冷清琅好歹是你的妹妹,你竟然用這樣的手腕對付她。世上怎麼能有你這樣惡毒的女人?”
冷清歡疼得頭上直冒冷汗,抬腳毫不猶豫地向著慕容麒身上狠狠地踹下去。慕容麒不閃不避,生生地接了,仍舊穩如磐石,腳下沒有挪動分毫,隻是疼得皺了皺眉頭。
“你特麼的有話就說清楚,我什麼時候害過她冷清琅了?你打仗打瘋了是不是,太平兩天就手癢,沒事找事想乾仗?有本事你朝著别人使去啊,老是針對我算什麼玩意兒?我是上輩子刨了你的墳了還是鞭了你的屍?倒了八輩子黴遇到你!
别逼我謀殺親夫,潘金蓮那麼笨都能毒死武大郎,我取你性命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我剛才是腦子被驢踢了,吃飽了撐的才會救你。直接讓你吃大糞才好,被毒死也行,我新婚守寡,好歹還能繼承你的麒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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