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知道,給靈婆下蠱,刺殺朕的人,那個聖女教的那紮一諾有很大嫌疑,竟然還不吭不哈,知情不報,延誤了最佳的抓捕時機,令對方逃之夭夭。若非她是麒兒的王妃,就衝著這一條,殺頭的罪過都有。
以前您老人家不是教導過兒臣嗎,鋒芒畢露不是好事,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她最近風頭太盛,而且做事也是年少氣盛,任性地不管不顧,就連蒹葭殿都敢一把火點了。
兒臣若是再驕縱她,更加會招惹得别人眼紅,還不知道背後使出什麼陰謀詭計來。所以必須讓她多吃苦頭,更需要磨平鋒芒,沉穩心性,懂得韜光隱晦。”
太後沒好氣地撇撇嘴:“哀家還不瞭解你的脾氣嗎?說的冠冕堂皇,不就是清歡前一陣子跟麒兒置氣,讓麒兒來回奔波,你生氣了嘛。其實,是個女人啊,心裡都有這個坎兒,過了就好了。這不清歡已經回了王府,說明她還是個識大體的姑娘。”
皇帝的氣兒仍舊消不了,不肯鬆口:“君無戲言,除非麒兒剿滅了聖女教,否則,就讓她老老實實在天牢裡住著吧。”
太後心疼得直皺眉頭:“要是你一直將我孫媳婦關著不放,讓她啃那個窩窩頭,還不如,就將哀家一併關起來,見天守著,我也好放心。”
娘倆兒正爭執著呢,外間有小太監飛奔入內回稟:“啟稟皇上,天牢裡麒王妃出事兒了。”
這一句話將太後嚇得一個哆嗦,“噌”地站起來:“麒王妃怎麼了?”
皇帝的心也頓時就提到了嗓子眼:“在天牢裡戒備森嚴,能出什麼事兒?動了胎氣?”
小太監立即一五一十地回稟了。
原來,今兒早起,獄卒們打開牢房的門,結果,在地上發現了一灘血跡。
這令他們很是害怕,擔心有人越獄,自己吃罪不起。於是慌忙順著這血跡往裡搜。導啊導啊,就來到了冷清歡的牢房門口。
冷清歡跟惠妃兩人大被同眠,還睡得正香呢,迷迷瞪瞪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獄卒就打開牢房的門進去了。
然後,在昏暗的牢房裡提著燈籠這瞧瞧,那看看,在木欄後面發現了一灘新鮮的血跡,和半隻剝皮的狸貓。再然後,更驚人的發現來了,在她們睡覺的床鋪下面,發現了一堆啃得乾乾淨淨的骨頭。
經過鑒定,眾人一致認為,是人的腳骨和手指骨頭。
這下,天牢裡炸鍋了。
骨頭是哪裡來的?血跡這麼新鮮,就差冒熱氣了,估計就是天色將明的時候剛出現的。
可她們牢房的鎖鎖得嚴嚴實實,沒人進去過,人也出不來啊。
獄卒們面面相覷,相互瞅了一眼之後,全都被嚇得心裡發毛,立即將牢門落鎖,逃之夭夭。然後派人趕緊來向著皇帝回稟。
言外之意,那就是冷清歡妥妥的,就是吃人的妖精。
這番話,將太後都給嚇到了,雖說不信,但是這事兒也太蹊蹺,守衛重重的天牢,誰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去,往她們床底下塞東西啊。
想想都令人毛骨悚然。
皇帝頓時心裡也惱火了,竟然有人這樣大的本事,將手伸進了天牢。
他努力隱忍了怒氣:“簡直豈有此理,傳朕旨意,著大理寺,即刻派人前往,調查此事。”
頓了頓,又不放心地加了一句:“還有,看看國公府的沈臨風,要是清閒,也一併過去。”
太後心裡哼了哼,皇帝嘴上挺硬,這不還是偏心嗎?擔心她們二人受了冤枉,還不忘找個自家人過去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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