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實上,冷清歡,清琅真的病倒了,這麼多大夫都束手無策。”
冷清歡撇嘴:“親疏偏向從稱呼上就看得出來了,每次叫我直呼其名也就罷了,還是連名帶姓。叫冷清琅的時候倒是親切。”
慕容麒輕哼一聲:“不要轉移話題。”
“大夫們束手無策,那是因為,冷清琅的病那是裝的,跟這本詩集狗屁關係都沒有。”
“你覺得,本王會信嗎?”
“信不信由你,反正此案已經交給了大理寺,相信一定能查一個水落石出。”
慕容麒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望著冷清歡:“你想將金氏置於死地。”
冷清歡勇敢地抬眼回瞪他:“怎麼,王爺想替冷清琅出頭?”
“你害怕本王和右相偏袒金氏,所以才堅持將案子移交給大理寺?”
冷清歡毫不遲疑地點頭,坦然質問:“是又如何?色令智昏,我爹被金氏拿捏得死死的,你又被冷清琅迷得團團轉,不分是非。難不成靠你們給我兄妹討回公道嗎?”
慕容麒腮幫子緊了緊:“本王在你的心裡難道就這樣不堪?”
“彼此彼此,你適才不是還懷疑我謀殺親夫嗎?前幾日你剛剛答應我的,要護著我,不許欺負我,全都餵了狗了。”
慕容麒今日是十分心平氣和地在跟她說話,但是三言兩語,那怒火又被成功點燃起來,火苗子“噌噌”地往腦門上衝。
“受害的是本王!難道本王問一聲都不可以!”
“我壓根就沒有害人,哪裡來的受害人?若是仔細講究起來,唯一受害的是我,莫名其妙飛來橫禍。”
花瓣一樣的小嘴,一張一合,伶牙俐齒,舌燦如蓮,慕容麒拍拍腦門,猛然就想起當初她童聲童氣地懟南詔使臣的樣子。
果真,這樣厲害的媳婦堅決不能娶,吵架都吵不過。
老大還說,不聽話可以揍得她哇哇叫,幾次吵架下來,自己手心的老繭都被指甲快戳破了,面對這如花似玉而又凶悍的媳婦,這拳頭也打不出去啊。
他使勁深吸了一口氣,咬牙切齒:“好,既然你這麼說,本王就護到底了。這就去交代大理寺卿,明日審案,按照本王的意思來,讓你知道什麼叫寵!”
他個子高,冷清歡與他吵架就不得不仰著脖子,氣惱地踮起腳尖,像隻鬥雞一般。
可氣勢還是差。
氣勢不夠,身高來湊,她一著急,就蹦到旁邊的椅子上了,居高臨下,威風凜凜。
“官大了不起啊,你們若是敢官官相護,我就到宮裡找太後孃娘告狀去,看看是官大管用還是輩兒大管用!”
慕容麒不屑地譏誚一笑:“告狀?冷清歡,你還能有點出息不?”
“嗬嗬,想當初你麒王爺可以到我爹跟前告我的狀,我為什麼就不能到你奶奶跟前告你的狀?”
還是吵不過。
慕容麒決定不吵了。
“你願意告就告去,也要你有理。不怕告訴你,那個明月音訊全無,鬼影都沒有一個,看你明日怎麼替你哥哥洗清罪責。”
冷清歡占了上風,也逐漸消了氣,突然就衝著慕容麒嫣然一笑:“你怕我會輸,所以真的幫我去找明月去了?”
慕容麒自然不肯承認:“本王是想殺人滅口。”
口是心非的男人。
冷清歡俏皮地眨眨眼睛:“這份情我就先領下了。不過,既然我早就知道了金氏的蛇蠍心腸,又怎麼會毫無準備呢?”
慕容麒滿是探究地盯著她瞅了兩眼,一聲輕哼:“本王就不該多管閒事。”
冷清歡“嘿嘿”一笑,慕容麒一甩衣袖怒氣沖沖地要走,卻又冷不丁地一轉身,抱著她的腿,轉了兩個圈,將她薅下了椅子。
嚇得冷清歡一聲尖叫,還以為他突然發火,動手家暴呢。慕容麒已經將她穩穩噹噹地放在了地上。
“爬高上低,跟個猴兒似的,有一點孕婦的樣子嗎?”
這才傲嬌地拂袖而去。
冷清歡迷迷瞪瞪地原地愣怔了半天,咂摸咂摸嘴,突然感覺這個男人現在好像有點上道了,也蠻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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