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周圍的女伴一個個被拉走,時岱再也無法鎮定,她得想辦法逃。就在她趁機加快腳步,準備跑向門口的時候,卻被幾個人攔了下來。
“喲,這還有個落單的上等貨,不如跟哥幾個兒一塊玩玩?”
幾個男人獰笑推搡著她,直接掐住了時岱的雙手,完全壓製了她的抵抗。
女人的臉色鐵青,“放開我,我不是你們能動的!”
“嘻嘻,兄弟幾個就喜歡玩野的!”
她如一行青荇,任憑怎麼掙紮,仍舊不斷隨波吞噬。
撕拉!
紅裙的肩頭被扯開,雪白的肌膚大片暴露,無數下流的眼光刺了過來。
時岱緊緊拽著裂口,近乎崩潰地躲避著一雙雙男人的手--就在這時,她發現大門口佇立著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冷峭、挺拔、高不可攀的背影,即使面上帶著黑金色的面具,卻擋不住英挺的五官--是他,錯不了!
時岱心下一喜,掙紮著想要奔向他,對方卻利落地轉過身,闊步離去。
那一刻,她呆呆地站在原地,連偽裝強悍的力氣也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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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隆,深夜雷鳴,是要暴雨的前兆。
不一會兒,粗大的雨珠斷線般倒下,整個世界瓢潑哭泣。
莫家的大門緩緩被推開。
時岱渾身濕透,破布般的紅裙掛在身上,勉強遮擋著一點肌膚。而她臉上身上佈滿了駭然的青紫傷口,紅腫不堪,好似剛剛從地獄中爬上來。
她直勾勾地盯著沙發中的男人--一身柔軟的白色家居服,一捧暖黃色的燈光,男人靜靜翻閱著手裡的書籍,一派歲月靜好。
可是,他手邊那隻黑金色的面具卻說明瞭一切。
扯著腫破的嘴角,時岱癡癡一笑,“莫子君,原來真的是你。”
剛剛在門口出現,又棄她於不顧的人,正是他。
莫子君淡淡地望了她一眼,“别用這種怨恨的口氣和我說話,你不配。”
時岱不想解釋,她隻是用喑啞破碎的嗓音,不死心地問,“我隻要你一句話……剛剛,你有沒有哪怕一秒鐘想要救我?”
哪怕一秒鐘,你莫子君可曾想過我是你的妻子,不希望我被别的男人染指……你有,還是沒有?
正正地對視了兩秒,換來男人似笑非笑地勾唇,“時岱,你想證明什麼?證明,我憐惜你……亦或者,我動了心?”
說這話的時候,莫子君臉上滿滿的嘲諷。
“那個鐘晝剛一回國,立刻就來找你……别告訴我你們是清白的。”
瞳孔驟縮,時岱真正嚐到了一瞬間的天旋地轉,比起不久前拚死跑出來時更加心悸。
他,他知道了什麼?
合上書,莫子君冷嗬,“你們兩人真有意思,人前兄妹,人後成奸--時岱,你不嫌臟嗎?”
腦子嗡嗡亂想,良久之後,時岱恢複瞭如常的冷淡和平靜。
“抱歉莫先生,我不會再見他了。”
可她忘了,他壓根沒想聽她解釋。
莫子君沒有再說話,望著女人赤腳緩緩上樓的模樣,留下了一串潮濕的腳印,深深淺淺。
他眼中染上了一抹暴雨將至的濃黑,在心口壓抑良久的慍怒不斷膨脹,令他沉嗬一聲,“時岱!”
對上女人那張“五彩斑斕”的面孔,灼燒的怒意湧上心頭,令他每個字殘忍如刀。
“記住你的身份--你是我莫子君的女人,别犯賤!”
他生氣,是因為鐘晝那種洋洋得意的口氣,訴說著他不知道的那些引人遐思的“往事”。
他無力,是因為時岱寧可去求外人,也不來求自己。
哪怕她衝自己服一個軟,懇求寬限幾天,自己說不定就會……
想到這裡,莫子君猛然回過神,他不敢再往下想了,他們不是仇人嗎,什麼時候他開始替她著想了。
扶著欄杆,時岱淡如雲霧的笑了笑,什麼也沒說。
她並不知道這些內裡情衷,隻是從心底的失望。
哀莫大於心死,真正的失望,來得永遠這樣悄無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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