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中軍幕府之內,前將軍王賁倒是又通令近前,王翦眉目緊鎖,看著面前的兒子,頗有些不悅了。
“父親,鹹陽那裡可有文書傳來?”
由不得王賁不著急,如今趙國眼看著一天天要被滅了,可自己上次所謀,至今沒有任何迴應,哪怕是大王不允,也該有迴應才是啊。
滅趙之後,秦軍隻有兩個方向,一個是滅燕,一個是滅魏!
可……那個時候,大王能夠選擇的人就太多了,李信、楊端和、辛勝、父親、自己……都可以勝任的,比起趙國,魏國如今雖有些長進,終究差之太遠。
“有,又如何?”
“沒有,又如何?”
實在是不穩重,看著兒子這般模樣,王翦還真有些生氣。
是否采取王賁之策,乃是大王與中樞所謀,非是王賁一份文書所能夠確定的事情,而且滅魏之事,牽扯甚大,更是不一般。
“父親!”
王賁著實有些著急,實在是滅趙之戰,自己著實不顯,那不是自己想要的,秦軍少壯之中,王賁從未覺得别人比自己強。
果然滅趙之後,其他人在爵位與軍職上超過自己,非自己所見。
“是否滅魏,是否用你平定潁川郡之亂,取決於你?”
王翦冷哼一聲。
“兒子非是此意。”
王賁惶恐。
“即日起,你添為軍中守備軍將,巡邏已被秦國攻下的城池,整頓亂象。”
王翦又是一言落下。
“……,父親!”
王賁不滿,自己好歹也是前將軍,滅趙前先鋒的,無論如何,也是能夠獲取些許功勳的,果然為守備軍將,巡邏後方。
那可就一點功勳都沒有了。
“潁川郡那裡的事情,自然有專人處理,是否滅魏,如今中樞並未有斷言落下,大王批語,待滅趙之後,徐徐圖之。”
“你的性情太過於急躁,縱然讓你滅魏,也難保功成!”
“待會中軍司馬會有軍令落下的,出去吧。”
如今一天下大勢才剛剛開始,有的是仗達,何必如此著急,而且大王自有考量,哪裡輪得上王賁自請滅魏就滅魏。
果然如此,接下來軍中其餘軍將效仿如何?
那可就亂套了。
再次一語落下,王賁的性子還得繼續打磨,否則,將來難以成事。
“父親。”
王賁不甘。
“軍中沒有父子,王賁出帳。”
王翦雙手揹負身後,對於這個兒子,自己也是寄予很大希望的,可……如今倒是有些冒進了,這可是兵家大忌。
“……”
“是,父親。”
數息之後,王賁面上難看至極的離開中軍幕府。
一炷香後,果然中軍司馬頒下軍令,王賁不為前軍先鋒,添為後軍守備軍將,巡邏諸多城池,整頓趙國城池亂象。
相隔千裡,易水東岸。
“幻律十二,五調非樂,極樂天韻,魔音萬千!”
“這就是幻音寶盒,真正的幻音寶盒!”
一道道奇妙悅耳的聲音從一個小小的木盒中流出,隨著那陣頗有韻律的玄音道出,整個紅色的五邊寶盒之內,自升起一座寶塔。
金碧輝煌,旋律運轉,自動升起,映襯著燭火燈光,自由一道道金色的光華隱匿其內,其上烙印著一顆顆古樸的金文大字。
湘玉一身錦帛,眉目如畫,侍女裝束,靜立一側,靈覺徐徐擴散,欲要感知那幻音寶盒到底有何不同,令陰陽家數百年來追尋不朽。
口中輕語幻音寶盒的記載,靈覺融入音律之內,豁然間……隻感覺虛冥深處,一股大勢磅礴的力量出現,瞬間擊潰靈覺之力。
噗!
虛冥深處生出偉力,湘玉秀麗的容顏上為之煞白,呼吸都急促些許,臟腑為之受重創,嘴角更是流淌出一絲絲鮮血,精氣神已然孱弱甚多。
“幻音寶盒,可是大周初立時期,陰陽家大祭司與太公望、三公等人合力打造,能夠引動蒼龍七宿之力,自有不俗之處。”
“幻音寶盒,魔音萬千,欲要聆聽一曲,可不是誰都有機緣的。”
“而今,秦國滅趙之後,欲要滅燕,幻音寶盒雖有,卻還少了金色寶盒!”
如瀑的長髮隨意梳攏流蘇,秀髮垂落肩側,斜插一直紅翡翠金步搖,不點别樣裝飾,一襲淺金色的水霧裙衫罩體,踏步高靴,於靜室不遠處,看著迸出奇異音律的幻音寶盒。
入燕國多年,真正的幻音寶盒終於出現。
感知身側的湘玉受創,雙手掐動陰陽道音,屈指一點,便是一股純正的真氣輸送過去,替湘玉恢複傷勢,精緻典雅的眉目之上,緊緊落在幻音寶盒身上。
此物……到底有何秘密?
為何陰陽家追尋它數百年!
自己雖為湘夫人之一,奈何先前同妹妹爭鋒的時候,沒有真正得到湘夫人的傳承,許多事情東皇閣下沒有明豔,也是不清楚。
可……此物重要性不必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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