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物證如何解釋?”常氏看著沈婉問道,她才不會被這鄉下女人的三兩語給矇騙了過去。
沈婉指著紅玉道:“自然是他買通了這丫頭,讓人將這東西偷給了他。”
眾人看向了紅玉,細細的回想了一番,覺得她的反應的確是有些反常。雖然看著是要替宋子玉遮掩,但是如今細細想來,她的每一個反應,都更讓人懷疑宋小姐。
紅玉忙搖著頭道:“我沒有,小姐……”
沈婉忙衝無依使了個眼色,無依會意在旁人看不到的方位,衝紅玉的膝蓋彈了一下。
一到無聲無形的氣,擊中了紅玉的膝蓋,不但打斷了她的話,還讓她跪在了地上。
紅玉以為有鬼,臉色頓時刷白。她又要開口,胸口卻像被什麼東西擊中了一樣,刺痛了一下,而後她便發現,自己不但不能言語了,身體也動不了了。
沈婉忙指著紅玉道:“你們看看,這丫頭都認罪了。”
眾人見紅玉低頭跪在地上也不言語,倒像是跪地認罪的樣子。
“紅玉當真是你?”林晴雪擰眉看著紅玉問道。她不將宋子玉與周榆的關係說出來,跪在地上作甚?
紅玉雖然能聽見,但是卻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始終低著頭。有鬼,肯定有鬼,否則她也不會變成這樣。
圓臉夫人看著紅玉道:“她這是默認了吧!”
宋子玉看著雖然不信她會和周郎一起設計陷害她,但是她卻什麼都沒說,現在最重要的是要保全自己。
“啪……”沈婉拍了一下手,看著眾人道:“好了,真相已經大白了,諸位夫人要乾嘛就乾嘛去吧!這兩人我們就先帶走了。”為了避免眾人發現紅玉的異樣,她們的快些走。
於是無依便一手提一人,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跟著沈婉走了,宋子玉和林晴雪也忙跟了過去。
眾夫人站在原地,看了看天,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兒。
走到半路遇到來尋她們的秋菊,沈婉也沒與她解釋,便去了宋家所在的廂房。
走到廂房門口,沈婉推開了門,直接走了進去。隨後無依也進了屋,將兩人直接丟在了地上。
歇息夠了劉氏,正在小花的伺候下喝著茶呢!見無依丟了兩個人進來,其中一個還是個鼻青臉腫的男子,頓時便嚇了一跳。
“你們這是乾什麼?”劉氏瞪著沈婉問道。
沈婉沒有回答她,而是看著秋菊道:“去把將軍還有銘兒他們找來吧!就說咱們該下山了。”
秋菊出去後,走在後頭的宋子玉和林晴雪便進了屋。
“這到底是要乾嘛?”劉氏氣得拍起了桌子。
沈婉看著劉氏道:“您老先别急,回府後我再與你細說。”
都說隔牆有耳,在這裡說,萬一被人聽了去,她今日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沒過一會兒,宋恒便回來了,沈婉隻與他說,這周榆和紅玉串通想要設計宋子玉,壞了她的名聲。
宋恒一聽怒不可遏,他本來想打周榆的,但是看他已經被打得很慘了,便作罷了。
下山後,宋恒便將周榆送了官,官府將其收押,擇日開堂審理。
回了將軍府,沈婉讓無依將紅玉丟到了正廳,又讓沈銘帶著孩子去後院兒。
而後,她又看著宋恒等人道:“咱們都去正廳審審那丫頭吧!”
劉氏有些累了,板著臉道:“不是都弄清楚了嗎?將那丫頭打頓板子發賣了不就成了,還審什麼?”
沈婉看了林晴雪一眼,笑了笑道:“還是審審吧!這事兒可沒弄清楚呢!”
林晴雪心裡一咯噔,難不成,這鄉下女人,還想讓紅玉將自己供出來?
宋子玉擰眉看著沈婉,她還審什麼?她是想讓家裡人都知道,她與周榆的關係嗎?
審起來了,紅玉勢必會將她與周榆的關係說出來的。
宋恒道:“既然婉兒說沒弄清楚,便審審吧!”
宋恒都開口了,劉氏自然沒再說什麼,一行人進了正廳。進正廳前,沈婉讓秋菊兩前院兒下人都弄走了,讓她和無依在門口守著。紅玉此刻已經被無依解了穴道,正跪在正廳中間。
見她們進來,紅玉便忙哭著道:“奴婢冤枉啊!奴婢……”
沈婉坐在椅子上,打斷了紅玉的喊冤。
“你别喊冤了,你冤不冤枉我清楚得很!說說吧!在背後指使你和周榆的人是誰?”
宋子玉一臉茫然的看著沈婉,她這是什麼意思?還有人在背後指使紅玉和周榆?這不可能的。
紅玉道:“奴婢是真冤枉,大夫人要替小姐遮掩,也别讓奴婢背鍋啊!”
“她這話是何意?”宋恒不明白的看著沈婉問道。
沈婉看了一眼,慌亂的低下頭的宋子玉一眼沒有說話。
紅玉看了林晴雪一眼,見她垂下了眼瞼,便咬了咬牙道:“小姐與那周公子早就認識了,並且還私定了終身,多次去周公子的住所與其私會。小姐今日,也的確是在林子裡與周公子私會。”
“紅玉”宋子玉大喝一聲想要讓她閉嘴。
“大夫人為了替小姐遮掩,汙衊周公子是登徒子不說,還說周公子收買了我,與我串通,設計陷害小姐。”
劉氏驚得嘴巴都合不上,子玉這孩子乖巧又懂事,怎麼會與男子私定終生?這不可能的。
宋恒鐵青著臉,目光陰沉的看著女兒。
宋子玉心虛的低下了頭,心中恨死了她娘。她若不審紅玉,紅玉就不會說出這些話了。
林晴雪裝著震驚的用手擋著張大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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