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有了主心骨。
他們自動往兩側散去,讓出寬敞的道路。
等雲皎月和薑王妃面對面站著,才繼續攏回一處。
“薑王妃,不是什麼人都能在我學士府動刀劍!”
“你想在我的地盤上見血,就不怕自己先沒命出府?”
雲皎月冷厲刺骨的聲音響徹人群。
從其中一個家仆手中拿過木棍,右手緊握著棍子,指節發出細微不滿的聲響。
兩幫人手判若水火,戰況一觸即發。
薑王妃神情傲慢,仿若現在踩在學士府的地界上,都是在自降身份。
她雙眸微眯,飽滿圓潤的臉部肌肉抽搐了幾下。
“就憑你們學士府這些半路出家的護衛,能敵得過我薑王府的侍衛?”
狂妄抬首,羞辱道,“雲皎月,我能理解你這個商戶之女一朝得勢,就急不可耐妄圖玩弄權勢,去享受人上人帶來的快感。”
“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給我們薑王府使陰毒手段!”
“我們薑王府的根基,不是你躲在背後主導衣冠邪風,給我們冠上服妖罪名就能摧毀!”
從胸腔中迸出冷硬話語,提起陸崇。
那張泡在富貴權勢裡的貴氣容顏,不由生出幾分戲謔:
“你那個義父,自視清高多年。”
“要是他知道自己的義女,躲在背後主導衣冠邪風,害京都那麼多女子淪落風塵、受辱自儘。”
“不知道他會不會羞愧地自裁謝罪!”
雲皎月烏黑眼眸閃過一抹冷光。
從一開始,她就沒準備讓陸崇知道她策劃服妖的事情。
要是薑王妃準備多嘴……
她不介意在學士府名正言順要了她的命!
“薑王妃,你自己秉性凶狠惡毒,就說我急不可耐玩弄權勢。甚至以京都無辜女子清白性命為代價,去享受人上人的快感?”
薑王妃黛色的遠山眉微挑,“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
雲皎月眼神微沉,言辭厲色,“正如你所說,我是一朝得勢的商戶之女。”
“士農工商,商為最末等。”
“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我是底層民眾出身,所以我比你們更知道人命至重,難生易殺。”
“我絕不會為了享受人上人的快感,就去玩弄權勢,特地為難無辜之人。”
雲皎月儘可能拖延時間。
以她的身手,自保不成問題,但是無法護住學士府那麼多人。
要是貿然讓家仆為了保命趕緊跑路。
怕人會慌了神亂逃,反倒讓薑王府侍衛殺得更加輕易。
清冷雙眸凝聚出渾濁濃厚的殺意,準備好最壞的結果。
剜了對方一眼,幽幽道,“你們薑王府罪孽深重,遠的不說,就說一月前百藥村收藥之事。”
“你們命人包攬村子裡的藥材,害得京都藥鋪藥材短缺。”
“如此視人命於草芥的事情,民眾不知道,難道京都各家權貴還不知道?”
言辭之間威嚴不容置疑,“多行不義必自斃。”
“京都之內,凡是忠義之家,早就看你們薑王府不順眼了!”
將事情推了個一乾二淨:
“因此你們薑王府被陛下責問,不見得和我學士府有關。”
“你!”
薑王妃胸膛氣得上下起伏。
聲音凜冽如寒風,艱難從狹小牙齒縫裡擠出。
氣急了,點點頭叱罵,“好一副強詞奪理的做派!”
“可我家兒媳說了,美服邪風是自你們學士府而起!”
“京都之中,是你先在府裡不敬形製,還一副愁眉啼妝的妖異之象。”
質問,“對此,你有什麼好說的?”
眼裡凝聚出一絲怨毒,“你要是再嘴硬不認過錯!”
“我敢保證!即使是陸崇親自來了,你們學士府也别想有一個活口!”
薑王妃在京都幾十年,不知道玩過多少次請君入甕的伎倆。
心知肚明,要不是雲皎月誘導甄拾棠,她不見得會去鑽研前朝衣裳。
更不見得會陰差陽錯,引得京都女子追捧美服,效仿奇異妝容!
想到被禁足在府中不得外出的夫君……
這口惡氣,薑王府必須得出!
事情鬨得越大越好。
她要讓天下人都知道,服妖罪名和薑王府無關!
一切都是雲皎月在策劃操縱!
要讓陛下儘快解了禁足,還薑王府往日的顯貴尊榮!-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