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勉強扯出的虛偽笑意都僵住!
對待葉氏並不客氣,狠狠瞪了眼,“住口!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
葉氏風韻猶存,春風得意傲慢笑了下。
耐人尋味道,“姐姐,我雖然是妾室,可當婆母的擔心兒媳婦……天經地義!”
“妹妹我福薄,出生低微,要不是上天憐惜,賜我元清天之驕女為妻。”
“怕是今日,我連出現在廂房的資格都沒有。”
話裡話外,就差沒將宋琰殘疾,失之交臂駙馬都尉位置的事情大聲嚷嚷出來!
雲皎月腦瓜子被吵得嗡嗡嗡地痛。
她冷漠盯著面前各懷鬼胎的兩個人!
藏在袖子裡的手握得咯咯作響,忍耐力到達臨界點!
就算沒有一點醫學常識的人,也能從出血量上看出來!
床上躺著的人,正處於生死攸關之際!
結果這兩個人,一個巴不得安遠公主早點去死,一個則藉機抬高自己的地位!
簡直是寡廉鮮恥、自私自利!
聲音彷彿從齒縫中迸出,“西寧侯夫人,我沒時間和你逐字逐句地進行口舌之爭。”
“如果你府上的府醫,在過去至少一炷香的時間裡,還沒能阻止安遠公主出血,沒能對她進行全方位的治病!”
“那我不認為他們有資格和我商討病情!”
“所以,我不管你是想拖延時間,還是真心想謹慎地尋求醫治方法!”
“現在……我勸你讓開!”
雲皎月眼裡殺機四溢,被點名的三個府醫頓時繃直肩膀。
話說到這種份上,葉氏打了個激靈被點醒!
“好啊,原來你這個毒婦是想藉機拖死公主,你就是想把事情鬨大對不對?”
不再虛與委蛇的稱呼姐姐。
像是被觸及逆鱗,雙手死死掐住西寧侯夫人的脖頸!
一哭二鬨,“要是事情鬨大,我家元清就更不能越過你那殘廢兒子繼承侯位!”
“對,沒錯!你就是想藉機害死我們母子!”
哭哭啼啼,“元清,去把你父親喊過來!我非得讓他來給我們母子評評理!”
打著鬼主意。
暗想說不定還能讓西寧侯休掉這個惡毒的妻子,破格扶正她。
這種行為,在雲皎月看來,半是真生氣。
半是在趁機宣泄多年來,對強壓自己一頭的侯府主母不滿。
她視線越過兩人,看見安遠公主猶如死屍一般躺在床上。
安遠公主臉色蒼白得嚇人,奄奄一息,好似下一秒性命就會化為烏有。
儘管生命力已經弱如薄紙,腹部和下.體的疼痛,讓她痛不欲生!
可她還是沒有發出任何一聲會消耗體力的聲響!
隻靠雙手攥床單和咬下唇這兩種方式,緩解痛苦。
下唇……已經被咬的不成樣子。
雲皎月眉間擰出深深褶皺。
誰能想到,前些日子在帝師府矜貴得體的公主,如今竟然在西寧侯府的廂房狼狽不堪?
掰開葉氏卡著西寧侯夫人脖子的手!
將人狠狠甩到地上!
怒道,“葉姨娘,這裡不是你裝模作樣故作委屈,博取夫君歡心的戰場!”
胸腔終於爆發出難以剋製的怒火:
“安遠公主生命垂危,你們這群對治病救命毫無用處的人,卻隻知道在這裡為了名利地位你奪我爭!”
輕嗤,“我終於知道宋駙馬的脾氣為什麼這麼臭了。”
“有你這樣上不得檯面,粗俗自私的母親,他可不得成為一個空有脾氣的草包?”
雲皎月居高臨下睥睨著腳畔的女人。
眸光如暗夜,透著四下無人看不見光影時的危險氣息!
指著房門方向,冷厲警告,“我沒有過多的耐心,我是來救人的,是被你們侯府求著來救人的!”
“所以,你最好帶著宋駙馬,還有他心愛的趙氏滾出去!”
“否則,再延誤我救人的時間!别怪我要你的命!”
幾米外,宋琰正襟危坐,漆黑雙眸陰暗得嚇人。
發覺床上之人,連呼氣聲都輕不少後。
聲音裡似乎藏著咬人咽喉的猛獸,拿捏自私之人內心最在意的東西。
冷不丁出聲,“葉姨娘,你别忘了。”
“宋元清之所以是駙馬,是因為他娶了安遠公主!”
“今日,安遠公主萬一真有個好歹……我宋琰以西寧侯府嫡子的身份發誓!”
眸中嗜血戾氣難散,不留情面脅迫,“從今往後!”
“不隻侯府榮寵,和你們母子再沒有關係!”
“就是你兒子駙馬都尉的位置,都會被革除爵秩不複存在!”
“我問你,即便是這樣,你也還要在廂房繼續鬨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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