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瓿瓶裡的注射液已然傾灑大半。
看著自己剛剛提取出的注射液,有好多都沒來得及灌裝。
不由蹙了蹙眉頭……
聽見腳步聲越來越近!
雲皎月不大高興,手忙腳亂下,隻能不去管費了好大勁提取出的注射液。
以最快的速度從空間出來!
板著臉,端坐在錦綢鋪蓋的紅木鑲嵌螺鈿方桌旁。
身上一股子的魚腥草氣息,味道燻人。
忽而,砰地一聲,房門被推開!
外頭猛烈的陽光灑進部分落腳的方磚。
陸乾推開門,看見的就是雲皎月那張不施粉黛的臉。
雲皎月雙眸不耐,“武定侯,你最好找我是真有事情!”
“否則你如此橫衝直撞,肆無忌憚私闖民宅!”
“我再如何也要去找我義父,讓他在朝堂上參你一本!”
當一個人全神貫注做一件事情,無論被誰打斷,心情都會不好。
更何況她這些日子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全身心撲在製藥上。
陸乾焦急的情緒在見到雲皎月刹那,猶如潺潺山泉流淌在耳際,神色定了定。
聲音有些啞,“你誤會了,是西寧侯府出了事情。”
雲皎月腦袋一片空白,微怔,“宋小侯爺出事了?”
“不是宋小侯爺,是……安遠公主。”
“所以,他求我,求我務必以最快的速度,把你帶到侯府。”
陸乾寬大溫熱的手掌瞬間裹住纖細手腕。
嫌雲皎月步伐小,將人帶走。
然而掌心迎來一刹那的衣料溫涼後,隻覺迅速滾燙起來。
耐著性子開始解釋,“今日是安遠公主婆母葉氏的生辰。”
“安遠公主去西寧侯府赴家宴,結果和宋駙馬起了爭執。”
“可他們不是經常起爭執?”雲皎月不解。
她三步並兩步被人拉著走,身上魚腥草氣息都淡了不少。
“這次不一樣。”
陸乾聲音低沉,“宋駙馬闖禍了。”
“他那個草包脾氣大本事小,不隻動手,竟還踢了公主一腳……”
雲皎月倒吸一口氣,有種不祥的預感。
“踢哪裡了?”
“小腹。”
陸乾擰眉,無奈出聲,“你也知道,我不愛管西寧侯府的事情。”
“實在是今日事情鬨得太大,而安遠公主身份尊貴,她的生死不隻關係到朝堂勢力變化,還會關乎整個大齊的安危。”
“因此,不愛管,也隻能管了。”
陸乾將雲皎月推入馬車,自己則坐在簾子外禦馬。
他半側著身子,單腳翹在車架。
被吹拂的袍子一角,隱隱露出繡著金線祥雲紋的黑色長靴。
駕馬時,雲皎月半掀開簾子,想儘可能將事情問清楚。
馬車馳騁,陸乾墨發飄逸,逆著馬車行駛方向,縷縷細發摩挲著雲皎月臉頰。
雲皎月耳畔疾風颳過,臉上接觸頭髮不大舒服。
風沙揚起,吹得眼睛還有些疼。
戒備,“如果訊息難以傳出,那你是如何得知西寧侯府出事?”
陸乾驅趕著馬車,一路沒停。
回頭望了對方一眼,“西寧侯請我入府,有要事要商議。”
“具體要事,我不便告知你。”
“不過……要是我今日沒去西寧侯府,安遠公主怕是凶多吉少。”
雲皎月瞳孔猛地一沉,“你這是什麼意思?”
如果隻是踢了小腹,在極其用力的情況下。
可能會發生腹腔內器官損傷,或者腹部大出血。
腹部右上是肝臟,左上是脾,下腹則是腸。
沒見到安遠公主,她不能確定究竟是哪裡受了傷。
隻是宋元清好歹是駙馬,他的一切榮寵,如果不能繼承侯位,最大的仰仗就是安遠公主。
按理說,不會踢太重。
陸乾神情凝重,用力握緊長鞭手柄,骨節分明!
揚手重力揮打馬匹!
冰冷暗芒在眸子裡閃爍,“安遠公主懷有兩月身孕。”
“現在她出血不止,連侯府府醫診治後,都束手無策……”
“京都時局在此,安遠公主真的不能死。”
“所以,不隻是宋小侯爺,連西寧侯他們,也希望我能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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