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雅兒之前在滄州時,就聽說蕭蓮和她的奶奶都死了……
死無對證,如果頭一次就不能威嚇住雲皎月。
那她說再多,根本也難以傷及對方根本。
祁雅兒緊皺著眉頭,質問,“所以堂嫂?你是打定主意,不和薑王府交好?”
“何謂交好?若是正常往來,就已經是交好!”
“若是將我,將你的大堂哥當做棋子,以棋子為兵戈行些醃臢事,那這種交好,不要也罷!”
雲皎月想當然拒絕,沒有一絲猶豫!
薑尋好整以暇上下打量著雲皎月,盯著女人的身量,越發覺得眼熟。
這說話盛氣淩人的口吻!
即使聲線不一致,但和當夜在段家出現,說要他狗命的蒙面女,分明架勢一模一樣!
視線猛然間銳利逼人起來!
渾身瀰漫著危險氣息,“祁少夫人,你和方婉關係很好,好到能將自家堂妹送到她手裡。”
“那你可知道,她在段家當了妾室?”
雲皎月微眯著眼睛,注意到對方的戒備和審視。
身為曾經的隨行軍醫,她應對外人的心理素質,並不弱。
聲音故作不滿,“你是薑世子?”
“既然,你堂而皇之地摟著祁雅兒,那想來,就是薑世子無疑了。”
雲皎月佯裝從未見過薑尋,狐疑,“我記得薑世子你已有世子妃。”
“如今更是嬌妻美妾一應俱全。你突然提及我的好友,難道說,你們認識?”
說完話。
雲皎月恨鐵不成鋼,回答道,“我自然知道她在段家當了妾室。”
“我此前早和她說過,既然離開了醉花樓,就好好嫁人安穩度過餘生。”
“誰知道,她竟然不管不顧,去給人當妾室。”
祁雅兒臉上劃過一抹窘迫。
雲皎月這副百般嫌棄人當妾室的模樣,根本就是在當眾打她的臉!
雲皎月忽視祁雅兒的神色。
聲音夾雜著難以察覺的冰冷,“我聽說段家滿門被滅,也不知道她如今,是生是死……”
薑尋眉心微皺,淩厲視線緊緊停駐在雲皎月身上。
這女人說話絲毫不露紕漏。
若不是這女人反應極快,能第一時間裝出從未見過他的樣子。
那就是,她的確不是當夜出現在段家內宅的蒙面女。
薑尋瞳孔晦暗不明,“祁少夫人,你的聲音很耳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雲皎月茫然睜大眼睛。
她記得,當夜明明改變了說話的聲線。
連叫祁長瑾的夫君二字,都也特地變換過聲色。
如同尋常女子被冒犯,頃刻間,雲皎月的厭惡神色顯而易見占據面容。
不悅出聲,“我知道薑世子你尋花問柳慣了,連美妾都是從青樓裡尋來的!”
“可你這搭訕手法,實在是太過於拙劣!”
“我雲皎月再不濟,也是正兒八經的有夫之婦!你公然調戲我,是對帝師府不滿?”
“還是說,出身尊貴的世子爺,你瞧不上我夫君這種靠學識考中狀元的地方學子?”
薑尋眉頭皺得更緊了。
帝師府最近風頭正盛,很得帝王信任。
他不能承認自己是對帝師府不滿。
至於瞧不起祁長瑾?祁長瑾是地方州縣出身的狀元,又從師李大儒。
像這種天下白身學子的代表,不到不得已,他不會和對方過不去。
沉聲否認,“祁少夫人你誤會了。”
“或許我方才表述有誤,總之我薑尋廣攬賢才,不拘出身,是絕無蔑視地方學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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