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老夫人丟了臉氣得不行,不光不允許陳家以後再來給她祝壽,甚至還重重責罰了原身!
“姑父。”
雲皎月歎氣搖頭,將陳富對自己的抗議,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停下走路的步伐,轉身望向這個姑父。
雲淡風輕挑眉,“姑父有沒有發現,無論你所說的黑釉器,還是青瓷白瓷,甚至是你說的複刻前朝古董。”
“它們都是前朝的燒窯技術,是爛大街的瓷器!”
“青州城裡,難道就隻有陳家能做出這種燒窯品類嗎?”
陳富被雲皎月的逼問得無話可說。
愣在原地,耷拉著肩膀。
沮喪道,“我也不想隻做那些瓷器,可創新燒窯技術談何容易?”
雲皎月深邃雙眸炯炯有神,泛著光彩。
語重心長道,“物以稀為貴。前朝瓷器為何放在現在,會奇貨可居?”
“那是因為數百年前的瓷器,對於現在來說稀少。它可貴的不是燒窯技術,而是曆史時間的沉澱。”
“所以,姑父就算將前朝瓷器複刻得再完美細緻,也改變不了它是個贗品的事實!”
怕陳富還一副沉浸在自己有多厲害的虛假夢幻中。
雲皎月犀利落下一句,“贗品,換言之,就是不值錢的東西。”
陳富臉上神情略顯侷促,雙手沒地方放。
先是垂在身側,用手握了握拳頭。又放在身後,不斷雙手摩挲著指尖。
被雲皎月道破陳家瓷器業發展不好的原因後。
他對這個侄女高了幾分。
雲皎月察覺出陳富對她的態度,有了細微的變化。
不再是先前的仰望勢高者,更不再是談論瓷業時,輕視後輩的架勢。
沉思道,“皎月,依你,我們陳家要如何才能重回以前的富商行業?”
雲皎月開誠佈公,“我認為,得創新,不能一味守業故步自封。”
豎起手掌,伸出五個手指頭,“姑父,我能讓陳家躋身青州前五富戶的位置。”
“但目前陳家手底下的所有產業,瓷器也好製香也罷,我都要分一半!”
“自然,拿到一半產業後,我會給你們新瓷器的製作方法,外加新種類的製香秘方。以後盈利也五五分成。”.m
補充道,“要是姑父和姑奶奶願意,我們就去官府做個公證。”
雲皎月想得很明白,她不滿足於澤州大荒縣那一塊的產業。
既然回了青州一趟,再如何也得擴充她的商業地圖。
阮氏算盤打得叮噹響,她既想要雲皎月嘴裡的新瓷器製作方法,也想要製香秘方。
但她根本不願意,把陳家一半的產業給雲皎月!
“皎月,你這個孩子怎麼這麼不實心眼兒。”
阮氏不高興了,“陳家的產業到底是你姑爺爺一手做起來的。”
“你就算是要在你早逝的姑爺爺份上,也不能從我們陳家搶走產業啊!”
“我,你要不然就在親戚一場的份上,將你製作瓷器和新香料的方法都交出來。”
雲皎月輕輕嗬笑,饒有興致盯著這個奇葩姑奶奶。
她又不是非要收購陳家不可。
青州瓷窯數不勝數,她大可以換一家瓷窯收購。
雙眼冷冷眯住,拿捏住阮氏。
“姑奶奶,所謂親戚一場,是我拿你們當親戚,我們才是親戚。”
嘲諷笑道,“我要是不拿你們當親戚,這門親戚,你覺得還能做得成?”
指出,“姑父休了我姑姑,這事情過了明路,蓋過官府公章。”
“是就算姑父昨夜偷拿休書,也不能更改的事情!”
慵懶威脅,“陳家和雲家的婚事,能不能再作數,就姑姑和姑父要怎麼選擇了。”
陳富心堵在喉嚨口,不上不下。
他嚥了咽口水,他本來是打算賄賂官府官員,將官府蓋章的休書記錄抹去。
就是今天去了庫房,發現竟然連賄賂的銀兩都不夠了!
陳富不願意得罪雲皎月,弱弱問道,“皎月,拋開你姑姑的關係不說。”
“收購陳家一半產業和五五分成的事情,就真的一點迴旋的餘地都沒有了?”
雲皎月搖搖頭。
陳富皺著眉頭,“是沒有餘地的意思?”
雲皎月耐著性子說話,“是拋不開雲鳳兒這層關係,外加沒有餘地的意思。”
目光幽深盯著陳富,“陳家瓷窯和製香坊,我其實並沒有上。”
“我大可以自己開個瓷窯。”
“選擇你們陳家的原因,不過是因為陳家和雲家有過姻親關係。外加我幾日後會去京都,開瓷窯倒不如買一半的瓷窯。既然要買瓷窯,那不如就再買一半的製香坊。”
陳富心裡拔涼,還以為自己的產業,有能夠讓雲皎月非要拿下的理由。
開始懊惱自家不爭氣。
要是有過人之處,也就能和雲皎月討價還價做生意了。
雲皎月燦若星辰的眼眸閃著細碎光澤。
已經沒有什麼耐心。
笑道,“姑奶奶,姑父。我不想讓姑姑好過的法子,有許多種。”
“你們是最現成能折騰她的人沒錯,但……我不是非你們陳家不可。”
唇角笑意溫和,眉眼彎彎,“所以要不要去官府公證,姑父心裡有主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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