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說以後要是這些奴仆不聽話,又或者是倒戈替祁家對家辦事!
那她們的身契就會被人牙子‘意外撿到’,到時候由外人直接帶走打死。
雲皎月用意念在空間找了找。
終於在庫房角落找到了幾本登記奴仆具體老家地址的冊子。
柳韻秀聽出雲皎月有自己的打算,也沒打算多管。
畢竟以後雲皎月還是得獨當一面,掌管祁家大房內宅事務。
暗想,隻當是給這侄媳婦兒練手。
這會兒,院子外頭突然傳來一陣吵鬨的聲音。
“昭昭,你聽我解釋!”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不是故意搶走江家大少爺的!”
“我們從小一起玩到大,關係好的就跟親姐妹一樣,你要是誤解我,我會很傷心的。”
說著,爭吵聲之中還夾雜起似有若無的哭聲。
這個哭聲,一聽就不是祁昭昭的。
甚至,祁昭昭根本就沒發出一丁點過激的聲響。
雲皎月幽邃雙眸閃過淡淡的不悅,往聲音來源方向走去。
柳韻秀也一塊過去。
門外,一個穿著淡青色絲質裙子的女孩正死死拉著祁昭昭的手腕。
她起來跟受了天大的委屈,“昭昭,你要是不高興,我今日回去就和江家退親!”
“你就不要誤解我了!”
雲皎月寒星似的眸子冷意瀰漫。
越聽這個周沁說的話,就越覺得對方小小年紀就茶氣熏天。
聲音冰冷倏地落下,“住口!”
雲皎月渾身瀰漫著威嚴冷意,站在台階上幽幽冷視著周沁。
淩厲視線停駐在對方身上,“這是哪家的姑娘這麼不知禮義廉恥,天黑了還跑到人家家裡來吵吵鬨鬨!”
“要是再敢發出一丁點讓人笑話的動靜,就别怪我立刻就把你趕出去!”
雲皎月沉著臉色,厭惡神情將周沁壓得大氣都不敢喘。
慢步走到周沁身邊,“我倒要,被我們祁家明面上趕出去的女子!”
“以後還能不能在青州城裡立足,有沒有哪家不長眼的敢三書六禮娶你進門!”
伸手將祁昭昭拉到自己的身後。
冰冷視線似冰淩戳人心肺。
雲皎月當下就想著,得早些,或召或買,把奴仆下人填充進祁家。
但凡剛剛身旁有幾個下人,她就能直接把人丟出去!
想到這裡,還有些惋惜。
緊接,周沁怯怯的聲音就喊起來,“祁家嫂子,我……我不是故意遲到的。”
“實在是白天家裡有事,我又想著昭昭今日回來,再如何也得上門道賀。”
“這才傍晚上門。”
雲皎月清冷眼眸恍過不悅,擰了擰眉頭。
在沙橘村,她遇到的都是大老粗的爺們,和心思不彎彎繞繞的淳樸農婦。
回到青州後,今天遇見的不是高段位難得罪的貴婦。
就是有著一百個心思的小綠茶。
“别叫我嫂子,我們祁家現在的小姐,隻有昭昭一個!”
“你喊我嫂子,是想在祁家和昭昭平起平坐?”
周沁臉上臊紅一片,“我沒有……”
“既然沒有,那就擺好自己的身份!”
“另外,你既然白日裡沒空到祁家,大可以明天光明正大上門,何必趁著夜色到府上?”
雲皎月沉住氣,黑目裹上一層冷意。
冷不丁譏諷,“你入夜才來,是想告訴外人你和祁家關係深厚?”
“還是想告訴外人,你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才不敢在人前露面見昭昭?”
周沁手心都是汗。
她小小的臉蛋情緒複雜,打翻了染缸般的難。
要說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她也隻是做了一些。
但是女子嫁娶是大事。
她是商戶之女,家裡沒有根基背景,難以高嫁。
在適齡青年裡,也就江家大少爺能入她的眼。
她使點小手段,套住這個適婚對象怎麼了?
周沁礙於祁家如今的地位,不敢撕破臉。
她嘴角扯了扯,挺直腰板道,“祁少夫人,我也沒做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
“你又何至於這麼不給我一個小輩顏面?”
“我知道,你是氣我搶走了昭昭的心上人,但是江家綢緞莊經營不善,四月前你們祁家又倒了。”
“我們周家能幫得上江家,聯姻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算起來,是昭昭和江家大少爺有緣無分,我才和人家定親。”
像是越說越委屈,眼淚又嘩嘩地流。
哽嚥著,聲音大起來,“所以,我根本沒有對不起祁昭昭!”
“今日,我上門也是顧念著和昭昭往日的姐妹情分。”
“根本不是你所說的,想告訴外人我和祁家關係深厚,更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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