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既然要拿白果處理乾淨蕭蓮,那她就將普及白果藥用的事情延後。
繼續出著主意,“鄉間小路草藥商無數。”
“商又分為可作為菜蔬食用的綠莖商,還有有毒不能食用的紫紅莖商。”
“祁老夫人不通藥材,要是有人能在她家門口摘取綠莖商,隻說回去炒菜吃。”
“把她難免也會忍不住采摘有毒的商。這樣幾日吃下去,她勢必會胸悶氣短,甚至會得急性心力衰竭。”
雲皎月做事已然開始小心。
能引導,就絕不讓任何人,親自下場去下毒。
又多說了好幾種,在地上寫了便於記憶的關鍵詞彙。
李大儒過目不忘,沒多久就將雲皎月所說的話熟記於心。
等要來了能讓人意外死亡的方法。
李大儒向雲皎月的眼神,敬畏參半。
能知道這麼多殺人於無形的手段,這雲皎月的本事……果然不一般。
以後,有他愛徒好受的地方。
交流完手段,李大儒目送雲皎月離開。
打定主意,以後要時時刻刻,對她說話客氣些。
雲皎月全然不知道自己在李大儒心裡的形象,變得‘高大’不好得罪。
她口乾舌燥,特地回家喝了好幾碗水。
繼而去做顏料的地方,收集顏料。
將顏料裝罐後,雲皎月數了數,現在已經有近六十罐顏料。
離和彌樂大師交貨的時間,還有一個月。
不出意外,交貨是綽綽有餘。
這會兒,郭嬸子已經在圍裙上擦了擦手,不知不覺靠近雲皎月。
她咧開嘴低著聲音賠笑,“祁少夫人。秀蓮也是,那麼點小事情,竟然還鬨到了您面前!”
雲皎月眼角瞥見郭嬸子湊到她身邊。
不露聲色收回視線,將顏料全都一罐罐裝進木質收納盒。
“郭嬸子,你家夫君都要把孩子扔進尿盆裡溺死。”
雲皎月冷冷勾唇譏諷,“這種人命關天的事情,哪裡是什麼小事?”
“哪那麼嚴重!”
郭嬸子著急出聲否認。
“囡囡到底是我們老郭家的孫女,鐵子就算再氣憤這不是個帶把的男孩,也捨不得真把孩子扔進尿盆裡。”
“我祁少夫人你這是誤會了。”
郭嬸子還想給自己留點顏面,要是真被其他人知道,郭鐵子要溺死孫女!
這不得被十裡八鄉的人戳脊梁骨給戳死?!
反正扔尿盆的舉動沒外人見,她們犯不著承認!
說完話,又極力壓低聲音,生怕被外人聽見。
她繼續賠笑臉,一個勁追問,“祁少夫人,誤會的事情,咱就不說了!”
“隻是我家孫女那病,可還能治?”
雲皎月眼底流露出滿滿的嫌棄。
她可不信郭嬸子不知道,孩子被聶韜作證分給孫秀蓮了!K.m
還一口一個孫女。
要真這麼關心孩子,早乾嘛去了?
都得了重症肌無力半月已久,真心疼早就該火急火燎找人病。
不用想都知道,這老婆子現在還在打如意算盤。
想著要是孩子的病能治,那就讓孫秀蓮連個親骨肉都帶不走,讓她淨身出戶。
以後他們郭家嫁孫女,還能問人討要聘禮。
郭嬸子就差把明晃晃的算計二字寫在臉上。
在她來,都養了孫女四年,也不差再養她個七八年或者十年。
以後隻要給孫女一口剩飯吃,孩子長大了,總有回報郭家的時候!
給誰吃剩飯不是吃,家裡還養著一個門狗。
分一半給孩子當夥食不就好了?
郭嬸子沒把心裡話說出來,催促問道,“祁少夫人,您醫術如神。”
“上回劉大山媳婦都是你救活的。我家孫女這種小毛病,你肯定能治的吧?”
雲皎月沒忍住輕嗤,冰冷視線從郭嬸子身上掃過。
沒什麼好脾氣道,“郭嬸子,現在是做工時間,雖說咱們是計件算工錢。但做工也得有紀律。”
“你該乾活的時候不乾,跑過來一個勁地和我嘮嗑!這是什麼道理?!”
“還有,我實話告訴你!”
雲皎月停止裝罐的動作,拍了拍手中殘留的粉末。
耐著性子叉腰說話,“你孫女……噢不是。蓮娘女兒的病,我治不好。”
“那種病,不出意外得跟她一輩子!”
“現在和離書也早簽了,書上說得明明白白,孩子和你們郭家再無關係!”
“你要是有這種閒工夫探聽孩子的病!不如趕緊做多點顏料,這個月也好給郭剛娶新妻子,好抱你的大孫子!”
陰陽怪氣的聲音,如當頭棒喝!
雲皎月冷冷警告道,“要是手腳太慢,我可不養閒人白賺顏料底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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