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五罐朱膘換取百罐硃砂生意,穩賺不賠。
實在是朱膘除去製作工序繁瑣一些,對她來說除去人力的成本以外,其餘成本並未加大多少。
雲皎月拎起茶壺,親自給法淨寺的這些高僧倒茶,“既然彌樂高僧開口,那我便在此多謝高僧照料我家生意。”
兩刻鐘的時間悄然而過。
雲皎月約定好下次見面的具體時辰,將彌樂高僧一行人送到茶樓門口。
送别之後,結完賬走了。
想著不好讓祁長瑾多等,於是快速邁著小步子,跑向縣城門口方向。
順道在路上偏僻的街巷,快速用意念換回粗布衣裳。將髮髻上和耳垂處的首飾全拿下來扔進空間首飾盒。
見祁長瑾時,李敬之也在。
雲皎月說了已經買到銅缽和銅磬的事情,順道又將和法淨寺談成生意一事也說了。
祁長瑾雙眸晃過一抹詫異,但是很快又恢複平靜。
他這個妻子,這幾月一直很厲害。
先前幾天時間就能收攏沙橘村村民為她所用。
現在仔細想想,既然天公作美,讓法淨寺高僧今日也來了水龍縣,並且讓雲皎月能和他們進同一間鋪子。
那以女人的行事速度,能和法淨寺談成生意,也不奇怪。
“長瑾,你妻子做事雷厲風行,又能行醫治病救人,又能做硃砂顏料,這世上怕是也沒幾個男子能比她要厲害。”
李敬之對雲皎月有些欣賞。
他牽著毛驢脖子上繫著的韁繩,“既然你已經等到你妻子,那你們夫妻二人也可以早些回大荒縣。”
了眼天色,“早些回去,興許還能趕在太陽落山前回到沙橘村。”
雲皎月了眼對方的毛驢,再結合現在的時辰,意識到李敬之今天沒準備回沙橘村,
她也不多問。
這世上誰還沒幾個秘密了。
祁長瑾點頭示意,“敬之,那我和皎月就先走了。”
雲皎月也下意識揮手示意告别,而後踩著馬鐙上馬。
想著在太陽落山前,和程二李虎說一說再找些人做顏料的事情。
兩月時間做顏料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要是趕上天氣好,顏料也能早些晾曬做好。
當務之急,還是得保證有充足的人手,好完成百罐顏料的單子。
雲皎月手腕潔白,剔透無絮的玉鐲在粗布衣袖下露出半截。
李敬之眼角餘光瞥見,頓時將視線挪到雲皎月的手腕上。
他瞳孔猛地一震,剛想說話,雲皎月雙腳夾著馬肚子,揚鞭騎馬走了。
李敬之想追,情急之下習慣使然,抬腳也想踩馬鐙。
後知後覺今日他牽著的是毛驢……
他緊皺著眉頭,“來,得提早回大荒縣了。”
用手撫著毛驢的背部,“早知就不因低調,去租你這頭驢,而是去租馬買馬也好。”
無奈話語落下,聲音逐漸被風吹散傳到身後。
身後的男人,正是方才偷聽了雲皎月許久佛理,共處茶樓的男人。
男人抬手搭在李敬之的肩上,“敬之,多年不見……”
……
回到沙橘村後,祁長瑾將馬匹韁繩係在家門口的石磨上。
又從衣袖裡掏出今日賣書畫賣來的五十兩銀票。
將銀票全交到雲皎月手上。
身上隻留了幾十個銅錢以備不時之需。
聲音溫潤磁性,“我今日同書畫齋的掌櫃說好,以後每月賣他五幅畫。這樣也算能貼補家用。”
“剛好,這倆月村民的工錢也能支付一二。”
雲皎月舒展眉間微蹙,記得今天祁長瑾帶到水龍縣未裝裱的畫,也是五幅。
暗想男人以前被祁家重金培養,每年砸在練習書法和國畫上的銀子,也足以承包大荒縣所有山體百年。
每幅畫能賣十兩銀子,相比較於大多數書生作的畫,已經是賣了絕頂天價的好價錢。
可雲皎月知道,以後祁長瑾能當首輔!
往後這男人畫的畫,也會隨著身價的飆升,而水漲船高。
一時間有些心疼,甚至想私下將畫收回來。
不過雲皎月也隻是想想,沒有駁了祁長瑾想貼補家用的好意。
突發奇想道,“長瑾,往後你多做一些能體現民生艱苦的畫作,還有體現祖國大好河山的畫。”
“對了,你有沒有聽說過《蘭亭集序》,亦或者是有沒有聽說過《滕王閣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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