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祁長瑾簽了字。
祁向磊也簽了字。
祁盛天磨磨蹭蹭地不簽,總覺得他親孃對他這樣好,要是分家,他心裡有愧。
“你還不簽字想乾什麼?”
斥責聲猛然間響起,張美娘拎著祁盛天的耳朵。
怒道,“要是不分家,以後你也别吃我的喝我的,直接自己去外面做活養活你自己親孃!”
祁盛天吃痛哎喲幾聲,捂著自己的耳朵。
很懼內,“我簽!我簽還不行嗎!”
祁盛天不敢和張美娘吵架,也拿起毛筆簽字。
現在三家當家的都簽了字,也就剩下摁手印,外加找個見證人也簽字。
雲皎月放眼望去,現場除了杜彪那群地痞流氓,也就隻有李敬之這個外人。
征求對方的意見,“不知道能不能讓你充當見證人,在分家書上簽字?”
李敬之劍眉挑了挑,也拿起筆,“既然了那麼久的熱鬨,我就當回見證人!”
等李敬之簽完字,祁長瑾咬破自己的手指頭,在分家書上畫押。
祁向磊也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頭。
祁盛天怕疼,覥著臉將大拇指在祁向磊的手指頭搓了搓,她也在分家書上畫押。
這下,祁家三房是徹底分了家!
張美娘樂嗬嗬收著分家書,拉著祁雅兒就要回家做飯。
杜彪立刻忍著身體劇烈的疼痛說話,“等等!她不能走!”
“這死老太婆剛剛想偷我的牛,被我發現後,答應要讓自己的孫女陪我一夜!”
杜彪被揍得這麼狠,想著可不能賠了夫人又折兵。
他不敢再繼續和雲皎月還有祁長瑾作對,這對夫婦實在是下手太狠。
要是再得罪,他一定會被打.死。
張美娘不滿了眼祁老夫人,質問,“娘,你剛剛偷牛了?”
祁老夫人渾身沮喪,想到自己現在已經不再是各房的一家之主,耷拉著肩膀無精打采,像根蔫了的茄子。
她找著藉口,“沒有,我就是那頭牛脖子上的繩子好。”
“才一時沒忍住把繩子牽走……我最多也就算偷了根繩子。”
張美娘咬牙切齒,什麼偷繩子!
說得好聽,那繩子勒著的那頭牛,怎麼就不說了?
張美娘將祁雅兒死死護在身後,對著杜彪怒道,“這死老太婆想偷牛,和我家雅兒有什麼關係?”
“再說,牛不是沒偷走嗎?我告訴你,誰偷的牛,你就去找誰!”
氣憤說完話,將祁雅兒給帶回了家。
杜彪欲哭無淚,誰偷的牛就去找誰?
他找這個老太婆能乾什麼?又暖不了被窩,難道要把人帶走當老孃養?
杜彪瞪了眼祁老夫人,一瘸一拐走到她面前,一腳給人踢翻。
啐了口,“呸!今天就算我彪哥倒黴!”
罵罵咧咧,對著手底下的弟兄說話,“走!”
等一行人全走了,祁老夫人才是灰溜溜地從地上爬起來。
她剜了眼雲皎月,都怪這個喪門星。
拐走了她的長孫,又挑唆了她的三兒子,害得他們全都不要她了,要和她分家。
祁老夫人精神遭遇重大打擊。
一句話都不說,帶著濃重恨意,回了自己在遠處的屋子。
雲皎月祁向磊和柳韻秀來都來了,就將兩人領到家裡,“三叔三嬸孃,先前我給你們送掃帚的時候,你們在整理屋子,就沒跟你們說。”
指著那些平整鋪在地面當床的稻草,“等過幾天我們要耕種的田地分下來,”
“不如我去買些種子給大家,我們都去試試免耕栽培這種方法務農。到時候,我們可以種芋頭土豆和水果。到時候收成了,既能自己吃,也能賣給别人。”
補充道,“長瑾還想編織些草鞋草墊之類的手工,打算拿到縣城裡去賣。”
“要是你們那兒還有多餘的稻草,不如也一起做手工貼補家用?”
柳韻秀點點頭,“也好。”
其實她擅長刺繡,原本想找空餘的時間刺繡賣錢。
就是大荒縣太窮,這裡壓根就沒什麼有錢人。
就算她的繡品再好,也沒人買。
還不如編織便宜的手工,雖然賺得少,但是起碼能賺錢。
“對了,我還有個想法。”雲皎月眸光微亮,打算找點更賺錢的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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