譏諷道,“你不會以為你家大人中風,是因為替我出頭吧?”
“實際上,即使他不替我出頭,中風也隻是遲早的問題!”
侍衛越加暴躁,不服氣罵道,“簡直可笑!”
“怎麼?我家大人好意挺身而出替你解圍,現在你就過河拆橋,想推卸他中風的責任?”
雲皎月耐著性子,陰鬱目光坦蕩和對方戾氣視線對撞。
她條理清晰,開始掰扯淩厲道,“你家大人是帝師,他公務繁忙,處理政事時,時常身體過度勞累是不是?”
侍衛不屑輕哼。
帝師位高權重,自然會時常勞累過度。
又聽雲皎月質問,“這陣子,你家大人是否和同僚有口舌之爭?並且屢次位於下風,以至於心中總有急火,難以發泄?”
侍衛眉頭幾乎擰成繩子,倒是不哼了。
被說中後,高了雲皎月一眼。
轉而暗想,官員難免和同僚有口舌之爭,心裡有難以發泄的怒火,是很正常的事情。
這女人,剛剛說的話,肯定是蒙的。
清冽聲音落下,“這幾月,你們大人是不是還貪涼?每每夜幕降臨,必會吹風受涼幾個時辰?”
侍衛神情凝滯。
詫異盯著雲皎月,這些事情,她怎麼知道的?
雲皎月見侍衛的態度開始逐漸放端正。
收回視線冷靜道,“中風不可能無緣無故出現,更不可能突然發生。”
“所以前陣子,你家大人肯定早就有了中風的症狀。比如出現嘴角漏水,眼睛不能完全閉合這些情況。隻不過,你們根本沒有把他身體發出的預警當回事而已!”
話音落下,崇的侍衛們安靜如雞。
他們面面相覷,心裡心知肚明!
自家大人還真有女人所說的這些情況!
隻不過此前,他們大人在京都公務繁忙,以至於一拖再拖,根本沒找大夫來病。
後來又因公事鬱悶,聖上體恤崇,這才下令強製他回鄉散心半年。
他們大人本就厭惡家鄉,現在離鄉越近,也就更沒了病的心情。
雲皎月環視周遭,冷冽聲音響起:
“現在除了我,花市集上根本就沒有其他人,願意出來救人!”
“而且别說你們,就是連你們大人自己,都沒有把他的健康當回事。那現在憑什麼,要我去背鍋擔責,去承認中風是因我而起?”
雲皎月澄澈眼眸迸發出一股強烈的壓迫感,“我既然說我願意一試。那就代表我還有幾分可以治癒中風的把握!”
“我要是治好了你們大人,我絕不邀功。”M..m
“要是治不好,你們也别推卸責任,别把救治不及時亦或者是救治不當的罪名,推在我頭上!更别想因此牽連我的家人!”
在沒有十足的把握救人前,她絕不會讓祁家上下再身陷危險。
哪怕隻有一絲危險,也不能!
祁長瑾再次對雲皎月改觀,這女人做事情倒是比從前謹慎了很多。
他握住雲皎月纖細的手腕,“既然這些官爺不同意讓你救人,那咱們就走吧。”
漆黑如墨的眼睛掃了眼侍衛們,淡淡道,“剛好夜色已深,花市集也不必再逛。”
祁長瑾話說完,為首的侍衛頓時急了。
立馬伸手,攔住雲皎月和祁長瑾回去的方向!
他百般為難,視線著自家大人。
正在思考之際,卻發覺崇費儘力氣點了下頭。
現在得到應允,侍衛們也就不再擔心擔責,沉著聲音:
“你治吧!”
“要是治好了,我們大人絕對不會虧待你!”
“要是治不好……”
停頓半晌,答應下來,“我們也絕對不會牽連你。”-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