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為什麼還要暗算她?”
祁長瑾鏗鏘有力的斥責聲響徹眾人耳畔,幾乎所有人犯都被這正氣凜然的話語聲感染!
吳千嘴角冷笑,揚起右手憤怒一甩,像是在砸東西似的發泄自己的怒氣。
怒道,“老子都成太監了!不把你婆娘碎屍萬段都是老子心善!”
“我不過是放一條蛇咬她而已,這種行為和她對我的羞辱比起來,簡直是不值一提!”
他又轉過身去罵原先替雲皎月說話的人,“這個賤人給我們羊肉,隻是為了收攏人心!我吃她的烤全羊,已經是給了她天大的面子,我憑什麼要有良心感謝她?”
“我吳千話就放在這裡,隻要我活著一天,我就一天不會這個賤人好過!”
吳千被質疑辱罵得大動肝火,怒氣沖沖瞪著雲皎月。
但想起雲皎月之前給趙老槐用清水沖洗傷口、包紮傷口的動作……
他心情好多了。
就那種解毒行為,根本就清不乾淨毒蛇的毒性。
他大伯以前就是被毒蛇咬死的,當時村裡的大夫和雲皎月一樣,也是這麼清除的毒液。可那他短命大伯還是死了。
所以他肯定,就憑雲皎月這種三腳貓的本事,根本解不乾淨蛇毒!
也是,一個女人而已,哪有那麼大的本事。
能運氣好捕到羊,能踩了狗屎運打死老虎,已經是這女人此生最巔峰的運勢了!
這個賤人,今天必定能遭報應,被毒死!
祁長瑾不知道雲皎月那邊怎麼樣了,兩人隔著幾十米的距離,根本不清情況。而且這女人被毒蛇咬了,也一聲不吭,實在讓人摸不透心裡在想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被毒蛇嚇壞了……
意識到這裡,祁長瑾不再繼續席地而坐休息,而是站起來,邁著艱難又緩慢的步伐,往雲皎月方向走去。
這時蕭蓮卻連忙拉住自家兒子,企圖拖延時間,“哎呀瑾哥兒,孃的頭好痛啊!你先幫娘揉揉太陽穴,再去你那媳婦!”
蕭蓮打著如意算盤,之前雲皎月需要水囊給趙老槐清洗傷口的時候,她就死活拉著她的瑾哥兒不讓走。
最後那死丫頭沒法,才不得不讓瑾哥兒將水囊扔過去。
現在……
既然雲皎月中蛇毒了,那她就繼續死命拖著自己兒子!
說不定那小賤人見了能氣急攻心,蛇毒也會蔓延得更快!到時候等她一命嗚呼,她兒子瑾哥兒以後也能都聽她的話了!
“娘,我你的頭根本不痛。别裝了。”
祁長瑾清明的眼眸冰冷無比,泛著細碎冷光,失望透頂地望著蕭蓮。
雙眸溫度冷卻,“雲皎月畢竟是我的妻子,是你的兒媳。娘,你如此盼著自己的兒媳去死,實在是令我寒心。”
祁長瑾用力甩開自家老母親的手,暗自加快堅定的步伐,去往雲皎月的身旁……
其實雲皎月並沒有被嚇住。
她之所以一聲不吭待在原地不動彈,是因為在專心致誌用意念,在空間翻找抗蛇毒血清。
先前她給趙老槐包紮的時候,就在思考要如何清除他體內所有的毒液。..m
醫學經驗告訴她,注射抗蛇毒血清,是被毒蛇咬到後,最正確的救治措施。
可現在流放隊伍裡的人犯都聚攏在一塊。
趙老槐也還在清醒狀態……
要是她公然從袖子裡拿出針筒,抽出抗蛇毒血清,再進行靜脈注射。她沒準會被人誤認為邪祟入侵,然後被抓起來燒死。
最要命的是,她仔細翻找過空間,現在西藥房裡,居然隻剩下兩支抗毒血清!
這兩支血清,如果今天全都用掉,下次要是再有人被毒蛇咬了,要讓她醫治。那空間裡就沒有可以直接治療蛇毒的藥物庫存了。到時候她萬一治不了對方,又要用什麼理由解釋?
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要神不知鬼不覺地給趙老槐注射血清。
同時,她也要保證血清在空間的庫存,以備不時之需。
想著,雲皎月思緒飄遠。
這種神情落在祁長瑾眼裡,則意外成了受到驚嚇。
他走到女人身旁,溫潤而澤的聲音響起,“你沒事吧?”
被打斷思緒。
雲皎月忽地身子輕顫。
陡然間,她的視線無意間掃過那條已經死掉的毒蛇……
下一秒,清澈靈動的眸子微亮,腦海中靈光乍現。
有了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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