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親王一如既往,一臉嚴肅,毫無表情。
走到白晚舟身邊,駐足停步,半晌,問了一句,“郡主呢?”
白晚舟莫名所以,也不知這位皇伯公是何意,隻好老老實實答道,“在如意殿。”
肅親王朝如意殿的方向看了一眼,“哦”了一聲,便甩袖離去。
白晚舟對著他背影福了福身子,這才往乾華殿內走去。
晉文帝正端坐案前,雙手支在太陽穴邊,煩躁的揉著。
白晚舟夾著尾巴小心翼翼行禮道,“父皇?”
晉文帝抬頭,招了招手。
白晚舟知道這是想看腰果,連忙把腰果送到他面前。
晉文帝原本誇這個老臉,看到腰果的一瞬間,眉眼都舒展開來,不自禁的就張開手臂,“來,皇祖父抱抱。”
這腰果兒在家時,被他姐姐壓迫慣了,都不敢冒頭,如今姐姐不在,隻他一個,頓如脫韁野馬,可勁兒跟他爺爺諂媚。
又是咧嘴大笑,又是啊嗚阿狗的說話,逗得晉文帝合不攏嘴。
“怎麼就長這麼大了,上回見他,才這麼點短呢。”
白晚舟畢恭畢敬道,“腰果長得還不如鬆子呢,鬆子能吃,比弟弟還胖一圈。”
“那為何不把朕的孫女也帶來?”
“……被太後扣下了。”
老母扣下的,晉文帝不敢說辭,隻是嘟囔著嘴,“她看她的那些大頭孫子不就夠了,乾嘛搶朕的孫兒玩……”
白晚舟不敢說話。
逗孫子隻是順便,把她找到宮中,鐵定還有其他的事。
果然,晉文帝逗夠孫子,清了清嗓子,“老七禁足以來,在府裡都做些甚麼?”
“帶孩子,練武,看書。”白晚舟如實回答。
“沒有罵朕?”
白晚舟嚇得直抖,“豈敢啊!”
“你倆難道不在背後說朕老糊塗了?”
“沒有沒有!”
“楚氏行刺一事,你怎麼看?”
“兒媳……”白晚舟隻覺得自己太難了,她能怎麼看?“兒媳不知。”
這公公是一國之君,她這個做兒媳的,連頂嘴都不敢。
“聽說,你從江淮剛回來時,馬車差點出事了?”
白晚舟頓時蹙眉,“父皇怎麼知道?”
“趙烈最近送了個馬伕到宮中來,據那馬伕的口供,有一個女人指使他對你們府裡的馬匹做了手腳。”
白晚舟福至心靈,“是不是隻要證明這個馬伕口中的女人是楚醉雲,我們的嫌疑就能洗清了?”
楚醉雲口口聲聲說自己被南宮丞威脅指使,自不可能有能力指使馬伕害他們。
隻要能證明這一點,她臨死前說的話,就不攻自破了。
晉文帝睨她一眼,“總算不是傻乎乎的了。”
白晚舟撲通一聲跪到地上,“多謝父皇解救!兒媳就知道,父皇最疼阿丞和我了!”
晉文帝:???
什麼時候最疼他們兩口子了,好大的臉……
白晚舟磕完頭,連忙起身伸手接腰果,“兒媳這就回去,告訴阿丞這個好訊息!父皇沒有冤枉他,父皇時刻惦記著他呢!”
晉文帝身子一縮,“沒讓你回去呢!”
孫子還沒逗夠呢。
“那兒媳……”
“你去看看薔嬪怎麼回事,太醫說毒也解了,可是一直醒不來,老這麼昏迷下去,還能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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