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折辰打量了一下,就覺得自己喉結微動,心跳開始剋製不住的加速。
她皮膚白皙,在燈光下泛著瓷白的光澤,如同覆了一層牛奶。
她微微眯著眸子,感受著水流包裹著身體的舒適溫暖感。
“你不是要幫我洗澡嗎?沐浴露呢?精油呢?再不濟,玫瑰花瓣得有吧?”
祁折辰還真是不知道……
女孩子洗澡竟然有這麼多講究的嗎?
需要準備這麼我程式?
他笑了笑,“好啊!我現在就安排。”
於是,他踏出了浴缸,開始打電話。
傭人有點震驚,“少爺,我上哪裡去弄精油和玫瑰花瓣啊?現在是冬天啊!這山上根本沒有花兒啊!花園裡之前也沒有種花……”
“你想辦法。”祁折辰霸道的說,“錢不是問題。”
“那好吧……”傭人無奈了。
但還是掛斷了電話,去準備。
薄樂琳躺在浴缸裡,聽到男人打電話的聲音,聽到腳步聲重新靠近她,不由得道,“你何必為難底下的人?”
“這不是為難,這是考驗他們工作能力的時候到了。”祁折辰重新踏進了浴缸裡面,然後從背後伸出雙臂圈住了她的身體。
輕聲的湊近她的耳邊,“要我幫你把衣服脫了嗎?”
薄樂琳慵懶的瞥了他一眼,“怎麼?這麼想看?”
祁折辰雙臂緊緊的擁抱著她,水流聲被他弄得嘩嘩響,還有一些溢了出去,順著地板一直流。
“誰讓琳助理如此迷人?”祁折辰輕輕啟唇,咬了咬她的耳垂。
他不輕不重的咬了兩下,跟小螞蟻刺了兩下似得。
尤其是他撥出的熱水,噴薄在耳邊,癢癢的,麻麻的。
好像有一股子電流,突然就自耳邊竄過來。
然後竄至整個身體,蔓延至四肢百骸。
薄樂琳忍不住臉頰有點發熱。
她又不是石女,面對一個男人的撩撥,她有正常的生理反應,很正常。
但是她咬牙剋製住了,再有感覺,她也不可能和一個罪犯在一起。
“怎麼了?不說話?”祁折辰低笑一聲,用自己的臉頰輕輕蹭著薄樂琳的耳朵,他就那樣一臉揶揄的看著她粉紅的耳朵漸漸變得如同滴血般通紅。
“耳朵好紅……”他沙啞的聲音歎息感響起,“明明有感覺,為什麼還要拒絕我?”
“琳助理,我不相信……你明明也是對我有感覺的,是不是?”
他彷彿一定要求證出來結果才會死心一般。
“不要拒絕我,好嗎?”
薄樂琳淡淡的翻了一下眼皮,神情懨懨,“祁折辰,一定要這樣子卑微嗎?”
“你渴求得到的我,還是真正的我嗎?還是你想要的我嗎?”
“我不可能屈服的,也不可能將自己交付給你。”
說完,她就重新閉上了雙眼。“幫我塗沐浴露吧。水都要涼了。”
聽著她如此冷淡的嗓音,祁折辰整個人都如同被一盆冷水給澆灌似得,長吐了一口氣,壓下自己心底所有的情緒和感覺。
然後開始幫她洗澡。
說洗澡,就真的隻是洗澡而已。
他摒棄了心底所有的雜念,就是單純的給她洗了一個澡。
水漸漸的有點發涼,他又打開水龍頭,加了一些熱水進去。
等於傭人將玫瑰花瓣還有精油都準備好送過來的時候,他已經給她洗好了。
“下次再用吧,抱我出去。”薄樂琳如同發號施令的女王一般。
祁折辰將她從浴缸裡面抱出來,然後披上了寬大的浴巾,又把她給抱到了床上,她就那樣姿勢慵懶的斜倚在那裡,然後看著祁折辰取了吹風機給她吹頭髮。
她見過無數次父親給母親吹頭髮,母親和父親也給她吹過頭髮。
哥哥也給她吹過。
但是,這還是第一次有一個除了家人以外的男人給她吹頭髮。
然而,她心如止水。
在短暫的悸動過後,她有的隻是平淡。
平淡得彷彿他是一個髮型師。
祁折辰很快就幫她吹乾了頭髮,又取了一套嶄新的女式家居服給她,“換這一套吧。”
薄樂琳什麼也沒有說,沉默的將衣服穿好,又沉默的躺進被窩裡。
祁折辰看她不說話,他也沒有說話。
而是躺到了她的身邊,“今天想做什麼?要不要在院子裡走走?或者去山上打獵?附近還有挺多野生小動物的。”
“打獵?”薄樂琳聽到他的提議,撩起了眼皮看了他一眼。“你捨得放我出去撒歡?”
她怎麼有些不太相信?
“你……如果在屋子裡太悶的話,總得找點事兒打發一下時間吧?”祁折辰抬手輕輕的撫摸著她光滑的髮絲。“你武功不能用,你跑不了的。”
他怎麼就如此篤定她不會逃走?
薄樂琳挑了挑眉。“你這麼肯定?”
“軟骨香可不是普通的軟筋散,它吃一次的藥效最少能持續七天。所以,我害怕什麼?”祁折辰側首輕輕的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我讓人佈置一些陷阱?或者是拿來獵槍?”
“我渾身沒一把力氣,我拿不動獵槍。”薄樂琳舉起雙手看了看,“我這一雙拿劍拿槍的手,拜你所賜,現在成了廢物。”
“那你看我獵。我給你打獵,你想要小兔子?還是想要野雞?野鹿?”
祁折辰並沒有因為她的控訴就改變主意,而是繼續提議。“你覺得呢?怎麼樣?”
“不怎麼樣,自己沒有體驗感,沒意思。算了,我還是躺著吧。”薄樂琳平躺在床上,雙眼無神的望著天花板。
要是她一直都克服不了這個軟骨香,那她難道要一直被這個變態男人囚禁嗎?
她默默的想了一會兒,“除非你讓我也握槍,不然的話,我不出去。”
“你現在沒力氣,你握槍你也打不出子彈。”祁折辰笑了起來,“行吧,我答應你了。給你一把獵槍。”
“這還差不多。”薄樂琳點了點頭坐了起來,“我換衣服。”
她從衣櫃裡面取了羽絨服,還有一件毛衣,和一條加絨的厚褲子出來。
瞟了一眼床上的男人,“你不迴避?”
“好,我迴避。”祁折辰轉過身去,不再看她,嘴裡卻說,“洗澡的時候我什麼沒看到?現在你才知道害羞?”
“我不是害羞,我隻是單純的不想被你看。”薄樂琳打了個哈欠。-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