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現在開始不是了，他是三老闆了，以後我是長河的二老闆。”

紀方忍不住捂臉，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潘毅想了想，決定還是聽叢的好，這位的手腕短短幾天，他就領教了，用一句深不可測來形容也不為過。

“二老闆。”心中默默的同情了劉春一番。

“三老闆從大西北發來的電報看了嗎？”

想到劉春的電報，潘毅就心疼的心口直抽抽，按字數收錢的電報，三老闆居然是以檔案的形式發來的。

“看了。”

“那還是什麼意見？”周衡光把自家剛看過的申請拿了起來，“說說看，我不是聽不得意見的。”

“這……投資太大，看不到回報……”

“財務那邊計算過成本嗎？”

“算過了，一共需要……”

周衡光又又又一次的打斷了潘毅的話，“批準的話會讓工廠破產嗎？”

“還不至於。”幸好潘毅是個穩重的成年人了，換成任何一個脾氣不好的，都要被周衡光給氣死。

周衡光忽然站了起來，手中的申請啪嗒一聲被狠狠的摔在地上，“既然不會破產，為什麼不立刻執行？既然做不了主，為什麼不立刻找能做主的人？”

“我……”潘毅想解釋，到口的話又給憋了回去。

“大老闆去了首都，離的遠來不及，我去的地方並不遠，你讓紀方去追，也是能很快追上的。”周衡光即便是發火的時候，依然給人文質彬，風度翩翩的氣質。

“以後做事給都動動腦子。”周衡光指了指太陽穴的位置，“你也不想想劉春為什麼要用昂貴的電報來打申請。”

潘毅心中咯噔一下，這才知道自己的粗心，做錯了大事，不禁羞愧不已。

“現在就去給我辦，三十二台收割機必鬚髮出去。”

長河的收割機製造是周衡陽上一次回來立的項目，提供了生產技術後人就回了清水縣。經過全廠工人的努力，剛剛開始生產，製造出來的成品剛剛通過檢測。

目前庫存根本不夠三十二台，不過這個困難潘毅卻沒說，而是咬牙答應下來。

他要是連這個能力都沒有，就不配得到大老闆的重用。

“是，我馬上去辦。”

“嗯！”周衡光擺擺手，忽然又說：“長河是私人小廠，沒有你之前單位的那一套，要的就是個效率。”

“是，我知道了。”潘毅愈發羞愧，匆匆走了。

潘毅走後，辦公室又恢複了安靜，周衡光繼續工作。

紀方在一旁連呼吸都屏住了，眼看著到了吃飯的時間，不得不硬著頭皮問：“副院長，您午飯要去哪裡吃？是去咱們單位食堂，還是去長河食堂？或者是去榮景軒？”

周衡光頓了一下，遲疑道：“我昨天帶回來的土特產你放哪裡了？”

“還在後備箱裡。”

“中午就在食堂吃，把我帶回來的土特產做了。”

“好！”

紀方答應一聲，飛快的去辦了。等做好，喊了周衡光倆人一起走進食堂後，周衡光春風拂面的和人打招呼，完全看不出剛才罵潘毅的毒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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