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少拿平凡當藉口，真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偷偷貼補孃家了？”蘇學武暴跳如雷，“就你那三個好吃懶做的賭鬼弟弟，就是個螞蟥，專門從我身上吸血。”

“你……你咋能這樣說我弟弟？那可是平凡的舅舅，我以後的依靠。”

“行啊！既然他們是你的依靠，那你給我滾，給老子滾回你孃家。看他們能不能給你依靠。”

“我不回去，我憑啥回去？我給你生兒育女，憑啥讓我回去？我就不走。”張春香心裡清楚著呢！她要是真回去了，三個弟媳婦肯不會給她好臉色。

“那你還拿老子的錢倒貼孃家？”蘇學武氣的暴跳如雷，再加上遊喝了點小酒，抓著張春香就把她給打了一頓，打的鼻青臉腫，披頭散髮。

張春香當然也不是省油的燈，不可能打不還手。力氣比不過蘇學武就用手亂抓一氣，抓的蘇學武臉上一道道的劃痕，夫妻倆你來我往，打的不可開交。

小兒子牛牛不但不害怕，反而端著碗站在一旁看的哈哈大學。蘇學武更氣了，一巴掌把牛牛給扇坐在地上，疼牛牛哇哇大哭。

躲在外面的蘇萍萍聽到聲音，匆忙的進來，大聲喊著勸架。

“别打了，别打了！快住手，都快住手。”光喊根本沒用，要看牛牛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又去牛牛扶起來，發現牛牛半個臉都腫了起了，氣憤的大喊：“就知道打打打，都打死算了。”

張春香和蘇學武猛然住手。

蘇學武赤紅著眼睛，瞪著眼罵道：“你說啥？你再說一遍。”

蘇萍萍低著頭不說話。

蘇學武氣的冷哼一聲，頭也不會的衝出了家門。

“這日子沒法子過了，一天也過不下去了。”張春香朝地上一坐，撒潑打滾的哭喊著，一邊哭一邊有手拍著大腿，“我一心想要為家裡好，兒子不懂事，男人也打我，我還怎麼活……不過了，過不下去了。”

“哇哇哇……”牛牛也扯著嗓子大喊，“我疼，我要吃糖，我要吃山楂片，不給吃就不起來！我還要吃肉，給我肉吃……”

倆人跟比著誰嗓門大似的。

張春香哭喊了半天，就等著閨女來安慰自己，幫著她一起咒罵，她才能找到台階下。結果哭喊了半天，蘇萍萍一個字不說，實在哭不下去了，沒好氣的罵道：“你死了？老孃哭了半天你一句話不說？”

“哭有什麼用？”蘇萍萍算是看明白了，特别是家裡越吵越多的情況下。

“你個死丫頭，看我不打死你。你以為你是你哥啊？我告訴你，沒那個命就别耍那個脾氣。”

蘇萍萍跳著躲過張春香的巴掌，勸道：“媽，你以後别總盯著蘇雯了！”

“我盯著她怎麼了？我不盯著她哪來的錢花？”張春香可不覺得自己錯了。

“可是……”她想說這樣不好，但是知道自己說出來隻會捱揍，隻得嚥下去。以前她也可看不上蘇雯，也跟著媽一起盯著，處處看蘇雯不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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