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海水,還是絕妙禪女,其實都是一個不苟言笑,極為認真,甚至可稱斷情絕欲的女子。
任何人跟她開玩笑,最終,估計也隻能自己尷尬的笑。
張若塵從未想過,她居然為了火神鎧甲,可以說出如此戲謔,而又調侃的話。
“我可不是童子。”張若塵幽幽說出這麼一句。
這話,當然隻有他自己能夠聽到。
張若塵道:“我實在不明白,以你的身份和修為,除了神器之外,天下間什麼樣的寶物,不是唾手可得。為何偏要這具火神鎧甲?”
絕妙禪女說出了一個張若塵無法拒絕的理由,道:“因為,我身上沒有穿衣服。”
說出這話的時候,她抬起一雙纖細玉臂,在張若塵身前轉了一圈。
也不知是在強調她沒有穿衣服,還是故意在嘲笑張若塵的修為太低,沒能看穿她衣服的虛實。
張若塵忍不住向她身上的青色佛衣看了一眼,但,沒有使用真理和本源的力量。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這件佛衣,可以擋住你的目光,可是擋不住神尊的窺探。你知道的,在神靈的世界,一個美麗的女子,最重要的是她的衣服,而不是手中的戰兵,不然遇到邪惡的神尊,很容易被褻瀆。雖然,對女人身體感興趣的邪惡神靈不多。”絕妙禪女道。
張若塵道:“這我真不知道!”
“現在知道了也不晚,以後送女子寶物的時候,可以往這方面想一想。”絕妙禪女身上已是被火焰覆蓋,火焰凝化成一具鎧甲。
火神鎧甲並非一成不變,穿在她的身上,很是貼身,將身材曲線勾勒得淋漓儘致。
哪裡還像一個修佛者?
火神鎧甲再變,變得柔軟,化為一件金色袈裟。
每一條金邊,都有神焰在燃燒。
“你說,我能將火神鎧甲還給你嗎?”絕妙禪女問道。
張若塵知道要不回來了,或許自己真的是散財童子,至少在散財的時候很像一個童子。他道:“它更適合你,不用脫下來了!”
絕妙禪女道:“我要暗域天羅,是為了用它收取這座道場,將道場帶出去。”
“你想喚醒那支神軍?”張若塵警惕起來。
絕妙禪女道:“你要明白,這座道場,還有那支神軍,本來就是先祖留給我,是我們家的財富。我將道場收走,不是天經地義嗎?”
張若塵不想幫她,更不想再做散財童子。
絕妙禪女又道:“我知道,你雖然身在地獄界,可是在天庭那邊卻有無數牽掛。我詳細的查過你,知道你張若塵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也正是如此,今天我才會破例信你。放心吧,就算我是印雪天的後人,也必須修煉《冥兵卷》,才能操控神軍。而《冥兵卷》,早已失傳。神軍想要復甦,還遙遙無期。”
“可是,我為什麼要將暗域天羅給你呢?得了一具火神鎧甲,還不滿足?”張若塵道。
絕妙禪女道:“你誤會了!我要暗域天羅,正是為了償還你的火神鎧甲。”
“你說什麼?”
她的邏輯,讓張若塵有些反應不過來。
總覺得,絕妙禪女已經不是把他當成散財童子,而是冤大頭。而且,很傻的那種。
絕妙禪女道:“你可知無疆是什麼背景?”
“文通大神的兒子,黑暗神殿一位古老存在的弟子。那又如何?文通大神已死,黑暗神殿那位古老存在,莫非還要親自出手,為他弟子報仇?”張若塵道。
絕妙禪女道:“那位古老存在,修為蓋世,幾萬年都不見得會露面一次,自然不可能親自出手。但,無疆的師兄,會不會親自殺你,還真說不一定。你可知曉,他的師兄是誰?”
“據說,是一位陣法神師。”張若塵道。
絕妙禪女搖頭,道:“你說的是另一個師兄!我說的那位師兄,是黑暗神殿的殿主。”
張若塵已經不再說話,陷入深深的震撼。
他本以為,無疆那位神秘而古老的師父,就是黑暗神殿的殿主。
“在黑暗神殿,還有比黑暗神殿殿主更古老的存在?”張若塵道。
絕妙禪女道:“以你的年齡和修為,當然不可能知曉這個秘密,神靈的世界比你想象中更加可怕。而無疆的那位師父,在整個地獄界,都是禁忌一般的存在,每個元會隻收一個弟子。現在,你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麻煩了吧?”
張若塵道:“那我就不明白了,那位古老存在,這個元會,為什麼收無疆做弟子?”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你隻知無疆的父親是文通大神,可知無疆的母親是誰?”絕妙禪女問道。
張若塵搖了搖頭。
絕妙禪女道:“無疆的父親,明明是冥殿的大神,而且有……有那麼一絲機會競爭少殿主。為何無疆卻不在冥殿修煉,而是在黑暗神殿修煉?”
張若塵道:“與他的母親有關?他的母親,是什麼身份?”
絕妙禪女搖了搖頭,沒有告訴張若塵,道:“等你修為到了,自然會知曉這些神靈世界的秘密。我現在告訴你的是,將暗域天羅給我,由我來承擔殺死無疆、摩訶炎、曲幽大師他們的責任,等於是救了你一命。你不覺得,算是償還了火神鎧甲?”
“我覺得,你隻是單純想要暗域天羅。”張若塵道。
絕妙禪女道:“總比你攜帶在身上,卻不敢使用要強吧?而且,冥殿和黑暗神殿因為這件事爭鬥起來,你豈不是可以很開心?”
“不用說得這麼明吧?”
張若塵歎息一聲,取出暗域天羅,遞給了她,道:“你說得很對,這件東西帶在我身上,是禍不是福。但,我想要這道場中一件東西!”
絕妙禪女拿到暗域天羅,心中甚是開心,無所謂的道:“這道場中,隻要你拿得走的東西,你儘管取便是。”
張若塵邁步,向道場外走去,身上的佛祖舍利浮現出明亮光華。
遇到佛光,一道道天紋,自動退去。
張若塵走到道場外,來到那尊刻有優曇婆羅花圖案和六祖梵文的石鼎旁邊,雙手合十,躬身行禮,道:“阿彌陀佛!我與六祖有非同一般的緣分,我師父須彌聖僧對六祖更是推崇備至,可是我身上卻沒有一件六祖的遺物。這尊石鼎,雖然不是什麼寶物,但終究是六祖留下,我很想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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