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還聽說，就在剛剛，蘇氏的代理董事長已經被集團內部解除了職務，隻不過沒有對外釋出而已，一個有名無實的代理總裁，趙東，如果你的依仗是她，那麼非常抱歉，你在我這裡已經沒有談判籌碼了！”

趙東搓了搓下巴，“看來你們吳家在蘇氏也有臥底啊？”

吳雯也不避諱，“來而不往非禮也，他蘇長天可以明修棧道，我們吳家就不能暗度陳倉？沒有這個道理吧？而且蘇浩這個人貪婪狡詐，對我們吳家一直就是垂涎三尺，一旦蘇家將來由他掌權，一旦蘇氏成功翻身，對我們吳家的壓迫隻會變本加厲！”

趙東坦言，“你誤會了，我說的困境不是指蘇氏，蘇氏的事我插不上手，而且你剛才說的也沒錯，蘇氏現在就是一個無底洞，憑我趙東的本事根本填不滿，蘇氏面臨的問題不單單是資金的問題，更多是管理體製和經營模式的問題，這些癥結連小菲都處理不好，我就更加沒有這個本事了！”

吳雯聽明白了，失笑著反問道：“不是蘇氏？趙東，你該不會是說我們皇華吧？”

見趙東點頭，她又笑了起來，“你覺著我們皇華面臨的困境是什麼？”

趙東豁然抬頭，“轉型！雖然你們皇華旗下的商場目前還能盈利，不過增長率應該是連年下降的，對吧？”

吳雯終究還是城府欠缺了一些，下意識的問道：“你怎麼知道的？蘇家在我們皇華的高層還有探子？”

趙東慢慢分析道：“用不著打探，現在的電商大行其道，傳統的購物網站就不說了，就連直播平台和短視頻平台都開始帶貨了，蘇氏旗下的春天百貨目前是天州百貨業的龍頭，連蘇氏都扛不住電商的衝擊，你們皇華的處境又能好到哪裡？我承認，你母親沈總確實很厲害，可就算皇華憑藉管理模式和經營手段能夠勉強維持，你覺著又能撐多久？”

見吳雯目光逐漸銳利，趙東這才拋出核心問題，“轉型是勢在必行，你也不用瞞我，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們皇華的內部應該有爭議，對吧？”

吳雯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趙東說的沒錯，皇華最近的確在謀求轉型，目前的方案有兩個，一個是抬高門檻，專做高階奢侈品類的衣服、化妝品、手錶和皮具之類，另一個就是降低門檻，做幾十元內的快時尚休閒生活百貨，搭配年輕人想的快消類服裝和配套的餐飲娛樂。

目前兩種方案僵持不下，但可以肯定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發展方向，前段時間之所以要裁撤超市，也是打算做一個前期的市場測試，隻不過這些在皇華內部都屬於商業機密，趙東又是怎麼知道的？難道就是從這些蛛絲馬跡猜到的？

吳雯考慮片刻，略帶好奇的問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支援哪種？”

趙東坦誠道：“我支援你！”

吳雯愣了下，更加好奇的問道：“支援我？那你可是抱錯了大腿，整個皇華上下包括我母親都不支援我搞超市，而且趙東，你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你拿什麼支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