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會失去一個孩子,那麼當時,他一定會竭力反對先帝的遺詔。
絕對不會答應讓他的女兒入宮。
可一切,都沒有如果。
冷傲天扶著顧思縈一步步走去,從葉修的身邊擦肩而過。
葉修聽聞到顧思縈要走,心更是忘記了跳動一般。
疼痛從心口的位置而蔓延。
他伸出手,緊緊抓住了顧思縈的手腕。
此時,他不再是南華國高高在上的皇帝。
不再是那個一國之主,現在,他隻是一個普通人。
一個普通的男人。
他隻是希望,她能不要離開他。
她能再給他一次機會。
僅此而已。
“别走。”
男人的聲音接近於沙啞,顫抖的音嗓裡滿是不捨。
他捨不得她離開。
他捨不得她走。
如果她走了,他都不知道接下來,他該怎麼在這個枯燥無味的皇宮中生活下去。
“縈兒,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
一定拚上性命保護你。”
顧思縈忽然間轉身,手更是敏捷的握住了頭髮上髮簪。
鋒芒在空中閃爍。
隨後,精準無疑的刺進了眼前穿著明黃龍袍的男人胸口前。
女人雙眼猩紅,冰冷的眼裡儘是怒火。
她生氣,憤怒。
恨。
“為什麼?為什麼要給張貴人金牌?為什麼要讓她擁有傷害我,害死我孩子的權利?”
葉修的胸口上刺著金簪,可男人卻一動不動。
絲毫要躲避的意思都沒有。
“我,沒有。”
顧思縈抓在金簪上的手一點點鬆下,臉上儘是自嘲的苦笑。
“有與沒有,已經不重要了。孩子已經沒有了。
我們之間的所有,也沒有了。小太監,以後我們别岸兩寬,不複再見。”
她淡淡轉身,再也不曾回頭。
隻剩下所有大臣瞪大雙眼一臉驚恐。
這這這可是當眾刺殺皇上!
這可是,誅九族的罪啊!
可現在,誰敢去追究顧思縈的罪?
不僅是太師有先帝賞賜的竹尺,顧思縈更是戰神。
葉修微微一愣,小太監?
他追出一步:“縈兒,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的……”
顧思縈的腳步緩緩停下,“從我懷有孩子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不然你以為,若你不是小太監,我會留下這個孩子嗎?”
說完,女人不再停留,抬腳離開。
隻剩下葉修一人站在原地,彷彿被世界拋棄。
他捏緊手裡的拳頭,金牌。
代表皇上身份的金牌,他隻給巡撫賞賜過一個。
金牌會出現在張貴人手裡,並且用於謀害顧思縈肚子裡的孩子。
那麼就說明,金牌被巡撫轉送給了張貴人。
“來人,巡撫縱容張貴人謀害皇室子嗣,其罪當斬!誅,九族!”
話一落下,在場的所有大臣更是嚇得不敢抬起頭來。
生怕受到牽連。
而巡撫,似乎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
嚇得當場癱坐在地。
他後悔了。
他的確是知道張貴人要金牌去做什麼的。
可他沒有阻止,反而還縱容她這麼做。
當時他以為顧思縈沒什麼身份背景,就算殺了她的孩子又怎麼樣?
不足為懼,也掀不起什麼波浪。
可沒有想到的是,結局居然會這樣翻轉。
他知道,自己死定了。
這是,毋庸置疑的結果。
劉嘉主動走到葉修面前,單膝跪下,手中抱拳。
“皇室,臣妾還有一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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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太師府中,顧思縈便是將自己關在房間,整天不吃不喝。
無論葉嵐和冷傲天怎麼說,她也從不將門打開。
葉嵐拿著絲巾抹去眼淚,滿是心疼。
“都怪你,非要女兒進宮。現在好了,咱們女兒成這樣了。”
冷傲天敲著門,滿眼的內疚。
“縈兒,你把門開開。”
他看了眼身邊站著的年輕女子,“你有朋友來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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