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舟是臨時起事的,他們當然應對倉促。”慕容桀道。
“但是,”蘇青不明白了,“如果是真的,那楚敬留在宮中為了什麼?莫非他喬裝成一個宦官便能左右康平帝的決定?他總不會是想殺了康平帝吧?就算殺了康平帝,又能如何?兵權可是在秦舟手中啊。”
“如果秦舟死了,那兵權落在何人之手?”慕容桀反問。
蘇青沉吟片刻,“若皇帝還來不及收回兵權,那麼,兵權定時落在秦家老將軍或者老太太的手中。”
“那秦老將軍和老太太若真的都是楚敬的人,這江山,最終回到了何人的手中?還不是楚敬?到時候不僅江山回來了,兵權也回來了。”
“他楚敬就那麼篤定,秦家老太太和老將軍會一直忠心於他嗎?”蕭拓還真是費解了。
子安道:“秦家一直都沒有反叛過,這麼多年,都以楚家皇朝為主。”
“如此說來,秦舟不是叫她祖母給背叛了嗎?”蘇青失聲。
“這個計劃,怕也是臨時起意的,他們知道無法應對秦舟的反叛,所以將計就計。”子安說。
蘇青皺起眉頭,“若真叫楚敬得逞,隻怕兩國還真看不到和平的那一天。”慕容桀道:“沒錯,而且,楚敬若是真化成康平帝身邊的宦官,那這個宦官一定是跟隨了康平帝多年的人,王皇後大概也是深信他的,否則,是誰告知王皇後,康平帝對秦舟的心思?這分明就是要王皇後挑起這門親事,若康平帝機警,便會想辦法瓦解秦舟的兵權,但是若此計不成,便會對秦舟下手,太子如今在南郡,大概秦老太太也早去信洛親王,到時候裡應外合,這北漠,還不是他們的?咱做這麼多,
就是白費了。”
蕭拓嘀咕道:“怎麼我聽起來,覺得一切都是個陰謀?會不會隻是皇帝想收回兵權,兵行險著,故意殺了百姓叫秦舟謀反然後趁著他們鬆懈,一舉奪回?”
“這樣做太危險,怕未必是楚敬的原意,他當初大概也隻是想儘快入侵我大周,所以才會殺死災民掩蓋一切。”慕容桀道。
這樣分析來分析去,越發的叫人驚恐。
慕容桀沉思片刻,對蘇青道:“秦舟和康平帝身邊,能用的謀士不多,蘇青,你和伶俐去一趟吧,提點著,這好不容易得來的和平,可别真叫毀掉了。”
蘇青道:“行,我馬上收拾行裝,連夜回去。”
蘇青剛出了門口,便見驛館士兵進來,“王爺,有一名安姑娘求見。”
慕容桀與子安對望一眼,安姑娘?莫非是安公主?
“快請她進來。”子安連忙道。
來人果然是安公主,她一身粗布衣裳,髮絲綰了一個乾淨利落的丸子髻,隻以一根碧玉簪子穩住。
與她一同來的,還有幾人,都是她的暗衛。
幾人都行色匆匆,看樣子是連日趕路追上來的。
請了進來,安公主便著人在門外候著,神色凝重地道:“所幸你們還沒到,出事了。”
眾人心中一震,這才剛說完,安公主就到來說出事了。
子安先請她坐下來,遞上一杯茶,“你嘴脣乾得很,先喝口茶潤潤嗓子。”安公主接過來,說了一聲謝謝,一口氣把茶水喝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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