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安不知道可以說什麼,這番理論,聽起來,真是……挺無奈的,她把自己說得太無奈了,太委屈了。
是啊,同時孫家的女兒,為什麼她是貴妃,而另一位是皇後?她分明什麼都比她出色,為什麼要屈居人下?
這道理說得通啊。
可仔細想想,又覺得不通。
世間上,比貴太妃出色的人多了去了,那些人是否也都來爭奪一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軌跡,都有自己要承擔的責任。
她或許從外在看,樣樣勝過皇太後,但是,從做人看,她哪一樣勝了?就說為人母,她便是失敗的,兩個兒子隻是她的工具,哪裡有過半點母親的樣子?身為皇帝的妃子,她一心隻想攀登高位,曲意侍奉,皆是有居心的,對人無一點真情真意,隻有算計與陰謀,所有人都可
以被她拿來當爭權的工具,眼中無百姓,無國家之念,隻有自己的私慾,霸權。
這樣的人,又如何能成為皇後?
在這點上,先帝的眼光還是不錯的,母儀天下,首先便得有仁心大義,皇太後雖然優柔寡斷,但是無論在處理哪一件事情上,都是以仁義以大局出發。
貴太妃的慾壑難填,始終是朝廷的大患。
“你若不想寫,便先想想,哀家不著急這一會兒了,在這山中,是無人能找到你的。”貴太妃見她研磨石墨許久都沒動筆,便知道她還在盤算。
她不著急啊,之前就是太過著急了,急則亂,亂則變。
說完,她轉身出去了。
這一次,倒是給她留下了一盞桐油燈,光線微弱,燃燒著石室的氧氣。
子安聽著外面的腳步聲,太過雜亂,聽不出有多少人看守。
其實對於貴太妃的勢力,她們一直都沒瞭解得太清楚,那天晚上刺殺,應該是出動了大部分的死士,可她手上應該不止死士,她身家一窮二白,想來這些銀子都用來培植人手了。
子安趴在桌子上,身體還是乏力,伸手摸了一下袖袋,針包還在。
毒性大概是除了,但是,還有殘留在體內,所以她才會全身無力。
給自己施針,感覺好了一些,可身無長物,要反抗也無從反抗。
這時候若她不知道梅妃是出賣她的人,那就太愚蠢了。
隻是她不明白梅妃為什麼要這樣做。
她開始想著,她和刀老大之間的默契。
不過,想了一下她覺得有些頹敗,刀老大心眼單純,不會耍什麼把戲,也領會不了她的手勢或者眼神,若是小蓀,還好一些。
貴太妃肯定不會讓她與刀老大單獨對話,有旁人在場的情況下,她也不能提點刀老大,否則,隻會白白送了他的性命。
子安推斷這裡是鎮國寺附近的山脈,來之前,問過宮人,鎮國寺位於麟山頂峰,她本以為麟山很低,畢竟鎮國寺多半是貴人和鬼人家參拜的寺廟,建在那麼高峰,這些人上山豈不是累死?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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