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周的,前年你還為了那一點漕運費用和漕幫討價還價,如今攀上太子成了東宮的狗就一口咬上漕幫,姑奶奶今天就打掉你的狗牙。”
周誌遠已經很久沒有吃過這樣的虧,而且在大庭廣眾之下被這樣折了面子更是讓他已經膨脹的心受到嚴重的刺激。
當即紅著眼睛瘋了一樣嘶吼起來,“愣著乾什麼,給我把這個賤人往死裡打!”
以前周家隻是沒有權勢的小小文官,家丁出門也沒什麼存在感,自從大小姐被指為太子妃,大少爺又在太子跟前得了不少肥差,家丁們也跟著雞犬昇天,覺得自己比那平民已然高了一等。
此時看到有人居然敢對周誌遠動手,一群家丁馬上也激動起來要怒刷一波存在感。
流月剛剛出了一口惡氣正神清氣爽,腦補出自己身披金甲不可一世的威風形象。
突然一幫家丁要衝上來群毆,流月頓時有些發怵,我去這是欺負姑奶奶武功差啊,單挑弱雞周誌遠不成問題,這踏馬一群壯漢我打不過啊!
還沒等流月盤算好脫身的方法,卓越已經帶著人組成人牆牢牢把流月擋在了後面,怒目相向擺好架勢迎著家丁。
流月在人牆後正感動著眾人對她的維護,抬頭一望便看見了那小吏和幾個衙役正準備趁亂開溜。
隨即把火熱的場面留給卓越,自己飛身過去攔住了那幾人的路,笑眯眯地問道,“大人這就走啊?”
“差使已經辦完,我我我還要回去覆命的,幫主再會!”小吏硬著頭皮擠出幾句話。
“大人可是看清楚了,對朝廷的告示我們頂多就幾句牢騷,剛才也是我漕幫和另一家商號的人起了點小摩擦,我們可從沒對官家的人有任何不敬,大人您說是嗎?”
小吏不傻,連忙點頭,“我和弟兄們都看的分明,漕幫敢怒不敢言並無微詞,和其他商號的摩擦不在我的管轄範圍,我便和兄弟們先行離去了。”
這邊搞定了小吏,流月回頭一看火併竟然沒有發生,周誌遠和一幫慫了的家丁正準備班師回朝。
“臭婊,子敢對我動手,有你哭著求我的時候,你踏馬等著,咱們走!”
“你說清楚誰是臭婊,子?那漕幫幫主竟然是個絕色女子?”
周嵐卿壓根不關心周誌遠,一個耳光死不了人,重要的是這個一直想約見太子的人竟然是個絕色女子!
午後的周府和京城任何一家宅院一樣安靜,隻在周誌遠的院子湧動著激烈的情緒。
周父照常在翰林院做著自己的差使,周母則幾天前就去了城外的寺廟禮佛,此時伺候的人也都被支開。
周誌遠冷哼一聲,“你小聲點,那麼急著吃醋不怕人聽了笑話,也不見你關心我一下,我可是你親哥!”
周嵐卿衝一盆花踢了一腳,花盆倒下連泥帶花散落一地,“如果太子被别人勾走了心,我地位不穩你還有機會做事?哼!”
“妹妹你是千金閨秀,才情樣貌家世都不缺,那賤貨雖樣子不錯可終歸是粗鄙賤民,想攀龍附鳳也得看有沒有資格,而且太子一貫不好女色,身邊都隻有宦官伺候的。”
周嵐卿還不解氣衝上去把地上的花踩了兩腳,繡鞋上滿是汙泥,“一天沒大婚我始終不是真正的太子妃,我怎能不防?哥你可要幫我,不許别的女人接近他,尤其是貌美的!宮女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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