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傳到京城,就變成了天賜良緣,是四皇子與準四皇子妃的福氣感天動地,這才天降祥瑞。
不得不說,這個故事為四皇子拉回了不少好感。
“看來蜀州知府是四皇子的人。”楊鉞吃著四喜果子喝著美酒說。
今日楊府也來赴宴了,楊鉞白天當正人君子,晚上當梁上君子,翻窗進來時差點被邵芸琅用匕首捅了。
邵芸琅把玩著寶石匕首,說:“我倒是把王慶德這個人物給忘了,他確實是周晁文的一條好狗。”
這個人將來也是要入閣的,是徐良美青雲之路上的絆腳石,後來周晁文死後,他也被清算了。
“功虧一簣啊,是我太不小心了。”楊鉞自責地說,他以為有了上次的事情,四皇子沒那麼容易爬起來,沒想到失算了。
“人算不如天算,隻要是人就有紕漏,而且今年可不是風調雨順的年頭,你急什麼?”
“你是說……要借今年南方的大水徹底將四皇子不得蒼天眷顧的傳聞錘死?”楊鉞憂心忡忡地說:“這一年的大水我未曾親眼見過,可聽說死了好幾萬人,民不聊生。”
“那又能怎樣呢?我隻是一名後宅女子,而你無官無職,就算你跑去皇上面前說,今年南方會遭遇百年罕見的洪澇,他會信你嗎?”
楊鉞苦笑,他要是這麼說了,皇帝估計得把他塞進丹爐裡燒了。
即使他坐到首輔的位置,提前得知天災來臨,能做的也隻是加強防範而已。
“罷了,我派人假冒道士去南方巡遊一番,能有多少人信就看他們自己了。”
“這主意不錯。”邵芸琅覺得可行,天道一事,信則有不信則無,能多加防備總是好的。
“你上次偷了大皇子的糧,炸了他的武器庫,這回,我再告訴你一個截糧的好去處,你敢做嗎?”
楊鉞捂著額頭,頭疼地說:“我怎麼總乾這種殺人搶劫的事,我三哥都快懷疑我是想造反了。”
“那你乾不乾?”
“你先說在哪裡,我也不是什麼糧都能搶的,我手裡才幾個人?”
邵芸琅想想也是,告訴他:“你記不記得,今年有一批官糧通過漕運從南方運到北地,中途被土匪給劫了?”
楊鉞嘀咕道:“好像是有這麼回事,但那麼久了,誰還記得?”
“我記得。”邵芸琅斬釘截鐵地說:“因為那窩土匪是趙國公養著的,那批糧食會被運到蜀地的糧倉,蜀地被王慶德打造成了四皇子的大本營,勢力不可小覷。”
“怎麼又是他們這些龍子龍孫乾的?他們從小到大是不是隻有爭皇位這一件事可做了?”楊鉞一點不意外,大皇子都能屯糧屯兵器了,其他幾位沒點動靜才奇怪了。
“上次你嫁禍給三皇子就做的很好,這一回,不妨繼續利用三皇子一番,反正他也不是什麼好人。”
“嘖,他跟你有仇?”
“沒有,但如果不是他,滕安之會遠走北地,加入你的陣營嗎?”
楊鉞表情一變,手裡端著的酒瞬間不香了,他冷笑道:“也對,他的賬我還沒開始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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