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沁的眼底暗了暗,隨後微笑著點了點頭,"好,你也别忙太晚。"
進了電梯後,付胭就失去了意識,傅寒霖沒有半點遲疑,將她打橫抱起來,看著她憔悴不堪的臉,傅景三言兩語隻說發生了什麼事,卻沒說在她身上都發生了什麼。
傅寒霖古井無波的眼底泛起層層漣漪,眉頭深鎖,抱住付胭的雙手不經意地收緊了力道。
去了樓下病房,他連忙叫來醫生和護士。
當護士撩起她的褲腿時,倒吸了一口氣,"怎麼會這樣"
傅寒霖不顧禮節闖了進去,一眼就看見付胭淤青發紫的雙膝,她皮膚粉白細膩,一點細微的擦傷就足夠明顯,更遑論是這樣大的面積,可以用觸目驚心來形容。
腦海裡閃過一些聽說到的霍家的家規,霍銘征居然叫付胭跪祠堂!
付胭醒來發現自己在一張病床上,醫生剛給她做完檢查,"你太累了才暈過去的,現在已經沒事了,護士等會兒給你拿點葡萄糖。"
付胭啞聲道了聲謝,護士拿來葡萄糖,將床頭搖高,隨後將托盤放在床邊,拿了一把板凳坐在付胭腿邊,撩起她的褲腿。
喝葡萄糖的付胭下意識將腿縮了起來,不讓護士看她的膝蓋。
護士求助得看向另一個方向。
"要上點活血化瘀的藥才行。"傅寒霖不知何時進來的,他站在床尾,不容置喙的語氣。
付胭心跳一緊,看來在她昏迷後,已經被知道了。
她將腿伸了出去,護士幫她撩開褲腿的瞬間,她第一次見到膝蓋的慘狀,鼻腔忍不住一酸。
"疼嗎"
耳邊是傅寒霖溫聲詢問。
她咬著顫抖的唇,眼底有淚花閃爍,搖了搖頭,"不疼的。"
她忽然想起什麼,低著頭,努力把眼淚憋回去,"傅爺爺他怎麼生病了,他在哪,我去看他。"
"老毛病了,你先上完藥,我再帶你過去看他。"傅寒霖也是擔心她連藥都不上。
果然聽了這話,付胭就配合多了,上完藥也喝完了葡萄糖,下床時,傅寒霖主動過來攙扶她。
他沒點破她被罰跪的事,隻道:"怕你又暈過去。"
……
黎沁走了之後,霍銘征邁開長腿走進病房,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躺在床上生無可戀的霍靜淑。
"你想好了,和傅景解除婚約"
霍靜淑在怨他不站在自己這一邊,咬著唇一言不發,眼圈慢慢變紅,渾身上下充滿了抗拒。
霍銘征從來不慣著她的臭毛病,冷聲道:"你别後悔就行,霍家不會一再給你收拾爛攤子。"
就在他轉身之際,霍靜淑忽然開口:"二哥,你當初為什麼要極力撮合我和傅景"
他和沈唯的婚約取消了,剛好她和傅景頂替上,兩件事撞到一起,太巧。
"你不是喜歡他"
"不是,不是這樣,"霍靜淑搖頭,"你一定有什麼事瞞著我。"
她覺得自己好像馬上要知道點什麼,可她完全理不清楚,就像一團亂了的毛線球,越纏越亂。
霍銘征什麼也沒說,在離開病房前,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杜心蕊。
曹方將車子開到住院部大門前,霍銘征坐上車,拿出手機撥通一串號碼。
不一會兒,電話接通。
他望著外面消沉的夜色,聲線低沉道:"三哥,睡了嗎"
前方開車的曹方愣了一下。
這世上能被霍總稱為三哥的男人,不就是燕京城的那一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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