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恒道:"我是為了救你們才傷著的,你說你是不是該負責,幫我包紮傷口照顧我再說了,我還是你夫君呢!"
她幫自己包紮傷口,自是應該。
沈婉癟了癟嘴,心道:"這大豬蹄子的確是為了救我們而傷,我的確是該負起責來。"
不過,她還是冷嘲了一句:"你也是林晴雪的夫君。"
宋恒語塞,她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一路上,宋恒沒再開口說過話,一刻鐘後,他們便來到了城門口。
守城的官兵,詢問了一番,又看了他們的令牌,才打開城門,放他們入了城。
由於,重傷的府兵還沒到,宋恒便留了張三和兩個穩重的府兵,在城門口候著。待人到了,便立刻帶到醫館去治傷。而他,則是先帶著沈婉等人回了將軍府。
因為已經很晚了,也快到宵禁的時間了,所以街上已經沒什麼行人了,商鋪也都已經在關門了。
他們剛進城沒一會兒,便遇到了,府裡尋人的家丁。宋恒便讓家丁,通知還在城中尋人的家丁和府兵回府。
回府後,宋恒便直接跟沈婉回了秋實院兒。
喬木極有眼力見兒,進府後,便先去將裝著金創藥的藥箱拿到了秋實院兒。
沈婉先讓秋菊去準備了熱水,這宋恒都跟著來秋實院兒來,顯然是賴上她了,她就勉為其難的給他包紮一下傷口,好快些將他打發走。
"夫人熱水來了。"秋菊端著銅盆兒進了屋。
"放哪兒吧!"沈婉看了一眼放在榻邊兒的圓凳,示意秋菊將盆兒放凳子上。
於是,秋菊便將裝著熱水的盆兒放在了凳子上。
楚翎坐在椅子上,併攏雙腿,將手放在膝蓋上,低著頭不說話,也不敢看爹孃。
"秋菊你去準備寫吃食吧!"折騰了大半天,她們還沒吃飯,都餓了呢!
"好,"秋菊扭頭看著坐在椅子上的翎兒道:"翎兒幫我燒火吧!"
"嗯,"楚翎乖巧的點了點頭,跟這秋菊去了廚房。
喬木見屋裡隻有他們三個人了,他留在屋裡,顯得也有些多餘,便道:"我也去幫忙。"
他一走,這屋裡便隻剩了宋恒和沈婉。
"脫衣服吧!"沈婉看著坐在榻上的宋恒說道。
"脫衣服作甚"宋恒問。
沈婉不雅的翻了個白眼,咬著牙道:"自然是給你包紮傷口了,不然還能作甚。"
宋恒"哦"了一聲,便低著頭開始脫衣服,他剛解開腰帶,忽然想到了什麼,抬起頭,皺眉看著沈婉道:"我這手一動,便會扯到肩膀上的傷口,痛!"
方才騎馬的時候流那麼多血,他都不說痛,如今不過自己脫個衣裳便痛了沈婉狐疑的瞧著宋恒,見他眉頭皺成了川字,看著並不像裝的。
她抿著唇,向前走了兩步,彎腰,便開始幫宋恒脫衣服。
她先是幫他脫了玄色的外袍,外袍一脫,看見他白色的中衣的右半邊,已經全被鮮血染紅,她不由倒吸了一口氣。
"天,怎麼流了這麼多血"沈婉擰眉喃喃自語。
宋恒舒展了眉心,怕嚇著她,便寬慰道:"就是血流得多了點兒,並不嚴重。"
沈婉直接給了他一個"你覺得我會信嗎"的眼神。
都流這麼多血了,還說不嚴重擱現代,怕是都要送急救室搶救了。
沈婉動作輕柔的將宋恒的中衣和裡衣都脫了,於是他的上半身就光著了。
看到宋恒光著的上半身,沈婉不由呆住了。她呆住,並不是因為宋恒身材好,有現代許多小哥哥,都想擁有的胸肌和八塊腹肌,而是因為他身上那,大大小小,不下二十道的傷痕。
這些傷痕,可比他肩頭,那小拇指長,半個小拇指寬的傷口,瞧著要嚴重得多。
這些傷,都是他在外打仗,那幾年受的嗎這得多疼啊!
宋恒見沈婉在盯著自己身上的傷痕瞧,便道:"可是很醜"
這些傷,婉兒以前並不曾看到過。雖說,他們是夫妻,但是,自從他從沙場歸來,二人便未曾共同沐浴過。睡覺的時候,也是滅了燈的,所以她也看不見。
沈婉搖了搖頭道:"不,不醜,軍人身上的每一道傷痕,都是一枚軍功章,是榮譽的象征,這些都是你的軍功章,也是你的榮譽。"
她還是頭一回,在男人的身上,看到這麼多的傷痕,這些傷痕都是屬於宋恒的榮譽。
宋恒很震驚,內心也很激盪,他還是頭一回,聽人說軍人身上的傷痕是軍功章,更是榮譽的象征。她說得沒錯,軍人身上的傷痕,是每一次衝鋒陷陣,保家衛國留下來的證據,的確是榮譽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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