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修拿著銀針,十分專心的給慕容世子施著針。沈婉在地上跪太久,腿早已經軟了,她自己站不起來,便招手示意秋菊扶她起來。
秋菊會意,忙放下手中的布料,將自家夫人扶了起來。
沈婉剛站定,便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識,身子便直挺挺的朝後倒去。
"夫人"秋菊大叫一聲,一把抱住了她的身子。
慕青見世子的救命恩人忽然暈倒了,面露緊張之色,上前幫秋菊一起扶著沈婉。
"夫人您别嚇奴婢……"秋菊的聲音有些發抖。夫人好端端的便忽然暈倒,她心中十分害怕。
齊修正在施針分不得心,根本無暇去管沈婉。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青色素衣,俊美儒雅的年輕男子,揹著一筐藥草走進了藥鋪。
有人叫了一聲:"呀!是小齊神醫回來了。"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齊修的獨子齊衍,人稱小齊神醫。
齊衍一進藥鋪便看到了地上的慕容離,"這是怎麼了"這世子爺的心疾又發作了
"你先給哪位暈倒的夫人看看,我這邊騰不開手。"齊修說話的時候頭都沒抬。
齊衍聳了聳肩,將背上的揹簍放下交給藥童,然後走到沈婉身邊,抓起她的手把起脈來。
片刻後,齊衍放下了她的手,對著一臉擔憂害怕的秋菊道:"沒什麼大礙,就是營養不良,身體太差,一時暈倒了而已。"
聞言,秋菊和慕青都鬆了一口氣。
還好夫人沒事兒!
還好是在的救命恩人沒事兒!
"她一時半會兒也醒不了"齊衍說著衝藥鋪內的藥童道:"空青先帶她們去後院兒的客房吧!"
"好的公子。"
這名喚空青的藥童,正是方才站在櫃檯裡招呼沈婉她們的藥童。
"姐姐隨我來。"空青彎著腰衝秋菊說道。
"有勞了"秋菊點了點頭,和慕青一起架著不省人事的沈婉去了濟世堂的後院兒。
這邊齊修給慕容離紮完針後,也讓護衛小心的抬著他去了後院兒的客房躺著。
沈婉轉醒時,已經是兩個時辰後了。
"這是什麼地方"沈婉座了起來,打量著陌生的房間。她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在這個陌生的地方。
她抓了抓頭道:"對了,我站起來後,好像暈倒了。"
"嘎吱……"忽然,房門從外面被打開,一個穿著青色素衣,儒雅俊秀的男子,從外面走了進來。
齊衍一進屋,便瞧見了坐起床上的沈婉。
"你醒了。"
"你是誰這是何處"沈婉看著屋內的陌生男子問道。
齊衍走到桌邊,坐在凳子上回道:"我叫齊衍,此處是我家。"
"哦"沈婉點了點頭道:"你是齊神醫的兒子吧!這裡是濟世堂。"
"你又是誰呢"齊衍看著她問道。
他們方才已經問過她的那小丫頭了,可那丫頭嘴巴緊得很,楞是不說她叫什麼名字,家住何處
沈婉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回道:"我是誰並不重要。"
既然他們都不知道她的身份,那她還是不要說的好,畢竟她做了那驚世駭俗之舉,若是被將軍府的人知道了,勢必要掀起些風浪來。
"對了,那什麼世子醒了嗎"沈婉問。
"雖然還沒醒,但是應該是死不了了,敢問夫人那救人之法是從何處學來的"他已經聽父親說過,她是如何將慕容離從鬼門關給拉回來的,他很想不通,那樣做為何已經能將一個心脈已經停了的人救過來
那樣神奇的救人之法,定不是她一個婦人便能想出來的,必定是從什麼世外高人那兒學來的。
沈婉挑了挑眉道:"說了你也不知道。"這心肺復甦是上大學的時候,學校保健室的老師教的。
齊衍道:"你不說,又怎麼知道我不知道呢!"
嘖……沈婉斜眼看著齊衍道:"你問我在何處學的,無非是也想去學而已,我現在就可以教你。"
齊衍十分意外的看著沈婉,沒想到,她儘然會主動說要教自己那救人之法。
"有什麼條件"那樣神奇的救人之法,她應該不會白白的教給他的。
"你覺得需要什麼條件"不就是教他做心肺復甦嗎這還需要什麼條件教給他們了,他們也能用這個救更多的人,不是嗎這本就是一件好事。
聞言,齊衍站了起來,十分敬佩的衝沈婉道:"沒想到夫人如此無私,願意將這救人之法貢獻出來,倒是齊衍狹隘了。"說完,他還朝她是鞠了個躬,心中十分慚愧。
見此,沈婉忽然覺得自己的形象高大了起來。不過,沒過一會兒她就後悔了,她應該讓他拿百花玉露丸和雪膚露來換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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