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是說開了,但林禾明顯感覺到蔣嶠來後,周白那越來越僵硬的脊梁。
就像是和朋友出來玩碰到班主任一樣,周白可能就是這樣的心情。
果然沒聊幾句,對方就起身說接下來還有事要忙,然後以這個理由離開了。
桌旁隻剩他們兩個,林禾搓著蔣嶠的臉頰,笑著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安安說的。"蔣嶠毫不猶豫將兒子賣了。
接著,他又道:"禾禾,周白不對勁。"
林禾沒有信任周白,也沒有認同蔣嶠,歪了歪頭等著他往下說。
"剛剛他故意提起在公司聽到女朋友的事,分明在給我上眼藥!"
蔣嶠一眼就看透對方的想法了!可惜他打錯了算盤,沒想到傳言中的女主角是禾禾!
"上學的時候周白師哥性格很正直,可能他是這麼想的,所以就說了。"
林禾還是給周白辯解了一下,蔣嶠沒說話,隻是低頭用勺子不停攪拌著咖啡。
"人家都說蔣總在商場上喜怒不形於色,運籌於帷幄之間,成熟沉穩滿是大將之風。"
"可我怎麼看,你這十五年沒深沉到哪去"
林禾胳膊搭在蔣嶠的肩膀上,手指彎曲蹭著蔣嶠的下顎,像逗小狗似的。
蔣嶠抓住林禾作亂的指尖,緊緊握住她的手,眸光帶著水波,視線灼灼地對林禾道:"你喜歡嗎"
林禾想抽出手,但蔣嶠握得太緊,她紋絲不動。
"那你聽話嗎"林禾問道。
蔣嶠喉結輕輕滾動,睫毛顫顫聲音微啞道:"聽話。"
林禾俏然一笑。
"聽話,咱不問。"
蔣嶠被噎住了。
瞧著那有點懵又帶著委屈的眼神,林禾抬起左手捏著蔣嶠的臉,笑容更歡樂道:"喜歡呀~這麼帥氣的老公誰不喜歡"
蔣嶠將林禾兩隻手都攏在掌心,眼神控訴。
"果然,你最喜歡的還是我的臉。"
不得不說,林禾的話讓蔣嶠放心了下。
周白那傢夥長相清秀,不到俊美的地步,禾禾肯定不會錯把魚目當珍珠,丟掉他這個大西瓜,去撿那個小芝麻!
有時候男人的直覺也是很準的,在進到咖啡廳,和周白對視後,不,應該說是在大街旁看到玻璃窗前,周白盯著人那副笑模樣。
蔣嶠就確定這人對他的禾禾居心不良!
"所以你平常開心點,生氣會讓人變老的。"
林禾沒心沒肺進行總結,絲毫不知道剛剛自己差點把蔣嶠氣死在大馬路邊。
蔣嶠還是吃醋,但他不敢說,以前的教訓讓他不敢乾涉林禾交朋友。
害怕自己的醋意導致說錯話,蔣嶠不再提周白,林禾也沒繼續說。
因為沒什麼好說的,周白對她來說就是許久未曾謀面的老友,她計劃著從周白這裡,聽聽胡蝶的經曆。
看看能否從他的口中聽到一些關於孩子們的事情,林禾沒忘記孩子們之間有矛盾未解決。
結果沒等說到胡蝶身上,蔣嶠就來了。
所以提起周白真沒什麼可說的,蔣嶠的醋意沒必要,兩人根本沒有一點競爭力,周白完全不是她喜歡的類型。
"和周白約在這裡見面,也是為了敘完舊,接你和安安一起下班回家,你現在過來是工作忙完了"
蔣嶠心虛躲開視線,工作還有一堆,他離開的時候秘書還在後頭喊半個小時後有會議。
"那個會議不重要,我不參加也行的。"蔣嶠弱弱辯解。
林禾看了下表,指了指門口道:"還有十分鐘,回去開會來得及。"
"禾禾,我、"
不想回去開會的後半段話沒說完,林禾一個眼神,蔣嶠咽回去了。
禾禾喜歡做事認真的男人!
"我現在回去開會,禾禾等我下班!"
蔣嶠沒忘林禾說要接他下班的話,至於【和安安】這三個字,他選擇性無視。
在蔣嶠走出咖啡廳,身影消失在大門後,林禾收到了安安發來的訊息。
——媽媽,有個女人來找父親,正在會客室等待,我聽到她和秘書提起父親時的稱呼是honey。
她叫父親hon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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