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沒有容得徐日成再多想,副總理說完之後就徑直的向座車走去,徐日成匆匆向高佳交代了一句讓他趕緊疏散人群,就追著副總理去了。
副總理上了車,徐日成也緊跟一步上了那輛考斯特,並坐在了副總理斜後方。徐日成本以為副總理會在車上發火,好好的批評一頓。奇怪的是,車開了有十來分鐘,副總理卻顯得很平靜,就像是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
徐日成真是如坐鍼氈,看著副總理寬闊的後背,他不知道前面這個能決定他命運的人心裡現在究竟是怎麼想的,這會兒他既怕副總理開口,又盼著副總理開口。
車很快就開到了梧城賓館,趁著給副總理開門的機會,徐日成湊到了副總理跟前,低聲的說道:“首長,西州的工作沒有做好。”
副總理彷彿沒有聽見他說話一樣,腳步沒慢的向前走去,丟下了徐日成在原地有些發愣。走了有五六步,才明顯的放緩了腳步,徐日成趕緊跟了上去。
“當一個好班長,不能隻盯著前面和上面,下面的事情也要多注意一些,比如下面的班子,即使是排名最後的一個常委,你也要熟悉他啊。”副總理淡淡的丟下這樣一句話又繼續向前走去。
調研組再沒有停留多長時間,甚至西州方面安排的送行午宴都沒有參加,就直接去了機場。
送走了中央調研組,徐日成一直在辦公室坐了一下午,他在不停地揣摩,副總理最後跟他說的這些到底是什麼意思?
副總理讓他注意下面的事情,而且還說道了下面的班子,明顯指的是市一級的班子,再往下的班子他這個省委書記想管也實在是管不過來。按說,副總理一直是在南方省份工作的,對於西州的情況肯定瞭解的也不多,突然間要提醒自己注意市一級的班子,他突然間懷疑副總理肯定是聽到了些關於西州的什麼情況,而且肯定是他在副總理的任上才聽到的。
徐日成又想起了開始調研之前副總理在調研行程上加上的梧城大學和梧城市棚戶區改造項目兩處調研點,這是一個不太尋常的信號。憑副總理的經驗,對於地方的這種安排肯定是瞭然於胸,這已經成為了官場的規則,沒這個道理,副省長會無緣無故打破這個規則隨便加上兩個調研點,副總理這樣做的目的究竟何在?會不會和他最後提到的那句話有關?
徐日成現在懷疑,副總理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梧城市棚戶區改造項目的那些事情,才在調研行程裡增加了這個點?而且出了圍堵事件之後,他又刻意的跟自己提起要注意下面的班子,是不是他已經知道了梧城市委向省委隱瞞了棚戶區改造的內幕?
徐日成越來越相信,副總理提前聽到了什麼,甚至已經掌握到了什麼,那天在棚戶區現場他不提前走,並且親自聽上訪群眾的訴求,是他有意而為之,他在用委婉的方式提醒他跟錢運昌,給他們敲個警鐘。
不好捉摸啊,這個啞謎真不好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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