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看到林曉筠哭泣的樣子,都很詫異。其中也不排除原來對林曉筠有意見的人,看到林曉筠的樣子,心中暗自揣摩,是不是林曉筠跟老公之間鬨了意見出來,打算把她給拋棄了。
林曉筠知道,在單位裡這樣傷心是很不合時宜的,她哭泣了一會兒之後,在幾個平時比較合得來的同事的勸解下止住了哭泣。她沒有解釋為什麼會哭泣,把工作做了一下安排之後就開車離開了單位,來到電視台。
她停下車子,看著高聳的電視塔,心裡還是非常感慨的。這裡儘管是夏秋工作的地方,林曉筠卻從來沒有來過。想一想過去的時光,好像自己對婆婆缺少了一些關心嗬護。夏秋平時裡都是很嚴肅的樣子,對待工作也是一絲不苟的。林曉筠和陸炎從來都沒覺得夏秋在工作上有困難。
她靜靜地坐了一會兒,覺得渾身無力,還沒想好怎麼跟夏秋的領導談婆婆的病情的問題,直接說出來,不管是對誰來說都是一個非常殘酷的訊息,而且,在她的心底裡,還是對夏秋抱著希望奇蹟能夠出現的僥倖心理。
林曉筠是一個善良的女子,不夠堅強,她遠遠沒有陸炎那麼強硬,事到臨頭才發現自己的能力還有差距。既然自己無法完成這件事,就給陸炎打電話說道:“阿炎,你能來陪我一起到電視台跟媽媽的領導談談媽媽的工作問題嗎?”
陸炎正在跟張治嫻在一起,他這幾天也無心於工作,心裡滿滿的都是夏秋的病情的問題。張治嫻正在幫助他籌劃如何給夏秋治病的事情,這些天,張治嫻也沒閒著,跟自己上學的京城醫科大學的老師聯絡過了,把夏秋的病曆傳真過去,希望醫科大的醫學泰山北鬥們能夠找到延長生命的辦法。張治嫻已經不希望能夠治癒夏秋的腦瘤了,隻希望夏秋的生命能延緩下去就成了。
在這麼關鍵的時刻,陸炎最想到的就是張治嫻,他一方面是尋找解決治病的辦法,同時心裡面更加需要情婦的安慰,每當這個時候,張治嫻無疑是最適合的人選。
接到林曉筠的電話之後,陸炎長長歎了口氣,說道:“沒問題的,我馬上來,現在你在哪裡?”
“我就在電視台的下面了,本來我不想找你的,但是,我覺得渾身無力,阿炎,我好難受啊。”
“别擔心,我馬上就過去。”
陸炎不敢耽擱,對張治嫻說道:“送我去電視台吧,小筠在那邊等著我呢。”
張治嫻站起來說道:“你的車停在外面嗎?”
陸炎歎口氣說道:“我來到醫院之後就讓司機開著車子離開了,這樣吧,你的車子借給我開。辦完事情就給你送回來。”
“不要那麼著急,我不著急用車的,你拿去用吧,如果有需要,給我打一個電話來就好。”
“嗯,我會的,也不希望更多打擾你。”
“不要那麼說好不好?我們之間還用的著說打擾不打擾嗎?就跟你說的那樣,我們之間永遠不存在誰對不起誰的事情。”張治嫻看著陸炎這幾天已經明顯顯得憔悴的臉龐,心裡也很不是滋味的。自從夏秋病情公開之後,陸炎就沒有睡過一次囫圇覺,沒吃過一次安心飯。
陸炎拿著張治嫻的車鑰匙來到停車場上,他輕輕按了一下遙控器,車子的前燈忽閃了一下,警報器發出輕快的一聲歡叫,打開了車鎖。
陸炎很從容地上了車子,關上車門,正要打火起步,旁邊有一個人忽然“咦”了一聲,他瞪眼一看,是一個二十八九歲的男子,穿著筆挺的西裝,正在詫異地看著自己。
陸炎還以為遇到了熟人,一般來說,認識他的人比他認識的人多,他經常給屬下的人開會作報告,很多人他都不認識,凡是經過他主持的會議,别的人很難忘記他,畢竟他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官員,陸炎卻沒必要記住每一個人,那些人來自各個崗位,他的記憶力再好也難以個個記住了。
陸炎放下車窗,對著那個男子點頭示意,那個男子的臉上忽然浮現出怒氣來,隔著十幾米遠,隻用了幾步就跑過來,速度很快,陸炎看到他的動作之後,馬上警覺起來,完全是下意識地摸了一把肋下,那裡空空如也,沒有任何東西。
他這才想起來,自己的那把槍被楊若梅收了回去。自己的身上沒有武器了,就在外面的那個男子衝到車邊的時候,陸炎猛地打開車門,車門重重地撞在那個男子的身上。
那個滿臉怒氣的男子被車門撞到在地上,他的身體晃了晃,然後噗通一聲,倒在地面上,陸炎趁機下了車子,他首先看了一眼那個男子的手邊,沒看到任何武器,這才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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